六大領域強者們的站位與光明領域正好相反,一邊是穩守反擊,以團隊的力量抵消著此起彼伏的進攻,另一邊則猶如一盤散沙任憑施術著高興肆意妄為的轟殺著。
安德頓弓著身體猶如一頭獵豹在萬軍叢中衝殺,所到之處均血肉模糊,斷肢橫飛。眼看敵人毫無道理,心狠手辣的屠殺著光明領域的戰團,目睹戰友們一個接著一個瞬間在身邊化為血沫,安德頓的雙目早已泛起一片血紅,這個時候壓抑已久的狂暴早已戰勝理智,此刻他的腦海中,只有“殺!殺!殺!”這三個血紅的大字。
黑墨色的鎧甲已經是一片鮮紅,泥濘的血液順著盔甲的紋路與凹槽涔涔滴瀝,深淵魔窟二百多年苦苦修行的成果完全爆棚在戰場上。
在他面前,展開魔法盾的領域巔峰魔法師猶如豆腐般吹彈可破,奮力一刀橫斬,兩名元素魔法師的身體被他齊刷刷的一劈為二,直到他們上半身順著下半shen的軀幹滑落,這兩名元素魔法師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反手又是一刀,妄想從後背偷襲的一名劍士從劍刃到頭部順勢被安德頓劈了個稀巴爛。這一刻,敵人們顫抖了,雖然都是強者,法則卻不允許同領域的領域級別強者爭鬥,這些曾經的天才們幾乎都是跨著早已擼順的臺階,順理成章的走到現在的高度,沒有歷盡磨難,他們根本無法想像真正的戰場究竟是什麼樣子。
哭天喊地的求饒生,痛不欲生的哀號聲,震耳欲聾的廝殺聲——安德頓堅強的靈魂早已經將這些完全免疫,從出生到現在,安德頓乾的都是刀口上混日子的勾當。偷、搶、殺,甚至還是普通人時就和澤雷特一起與羅蘭塔法爾正規軍展開大戰,在他的生命裡,根本就沒有“逃”這個字的存在,更別提“輸”了。
戰場,他早已見怪不怪。殺戮,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臨走前,他在澤雷特面前丟下了一句令八神側目的狂言:“我發誓一定會提著六大領域所有主神使者的腦袋回來。”
領域戰場,七大陣營完全顯現在各自的頭頂,半透明狀的圖騰代表參戰將士,實體圖騰表示主神使者。
主神使者是這場混戰中最重要的戰鬥力,每一名主神使者都持有主神賜予的神器,在強大神力的灌注下,神器的力量足以使這些領域巔峰級別強者的實力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毫不誇張的說,在這場廝殺中,七名主神使者就是這個戰場上的神。
臨行之前,蒂亞多拉被芙麗婭剝奪了主神使者的權利,當澤雷特將喜訊告訴安德頓的時候,他聲稱做夢都沒有想到永遠寄生在強者翅膀下的自己有朝一日會獲得如此殊榮,當他顫微著接過芙麗婭遞給他的神器——海格力斯巨劍的時候,安德頓猶如胸腔爆炸般滿臉鮮紅,他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揮汗如雨的努力終於換來了理想的結果。
如今看來,芙麗婭的選擇沒錯,此刻蒂亞多拉只是穩守在人群中,安德頓卻化作一把鋒利的聖劍,一次又一次的劃開敵人的軀體刺穿敵人的心臟。
安德頓發狂了,蒂亞多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是一直低三下四在自己的集體中幹著苦活累活的安德頓?”
“不!”這是蒂亞多拉給與自己的答案,此刻她終於相信,談判只是自己幼稚的妄想,腥風血雨中唯有實力才是掌握實權的一切。
狂風、驚雷、冰寒、焚燒、流星雨、陽光侵蝕、黑暗吞噬、氣貫長虹的劍氣,安德頓仿如變身為希臘神話中的大力神海格力斯,與他手中的海格力斯巨劍一同承受著無比巨大的殺招而不倒。
血肉模糊,銅牆鐵壁般的身軀替他撫平傷口,一劍刺穿,他徒手摺斷敵人貫穿在自己體內的長劍,用鮮血淋漓的雙手將半截劍刃插入這抦劍主人的心臟。
“啊!!!”
又是一陣怒吼,安德頓找到了第一個目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