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到達,不過芙麗婭既然下了最後通牒,澤雷特也只能卯足力氣。
好在諾亞就在身邊,馱著安德頓這個大包裹飛行速度基本能夠與澤雷特他們持平,反過來一旦諾亞不在,安德頓難免就要被這幾個心狠手辣的好友丟在這裡了。
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安德頓心裡一陣發毛:“媽的,太會思考也不是什麼好事。”
月有陰晴圓缺,好人總是有好報的,一路急出七八的屁之後澤雷特他們終於準時降落在人群裡。
“芙麗婭我真服了你了,這麼大的事你竟然會疏忽,你一念之差光明領域險些嗝屁。”澤雷特一陣擔驚後怕,跟著芙麗婭穿越空間裂縫回到了光明神殿。
果不其然,一道蔓延著森森陰氣的巨大木門框獨自矗立在大廳,門的前後兩邊格調一致,從外面均無法看清門內的情形,唯獨門內傳來的驚叫嚎啕聲傳入耳中,令人望而生畏。
精雕著薔薇圖騰的木門擱在那,門外一圈數百上千人下意識的握著長劍緊繃著身體,彷彿擔心門裡會突然竄出什麼怪物來。
“嚎啕聲又多了。”望著木門皺了皺眉頭,芙麗婭嘴裡冷不丁的蹦出這麼一句令人駭然的話語。
芙麗婭是光明領域的主神,以她為首所有人紋絲不動的等待她發出命令。
擰了擰眉頭,芙麗婭沒有再多說什麼,此時無聲勝有聲,她莊重的鞠了一躬:“相信你們的家人定會為你們感到自豪。”
轉身身先士卒:“走吧。”
跨入領域戰場,映入眼簾是一片無限寬廣的一望無際,天地連成一線,除了一片風平浪靜的土黃色,再沒有任何景物可供人欣賞。
芙麗婭早不是第一次來這裡,與前兩次相同,匆匆跨入會情不自禁的產生一種異常安詳的錯覺,風平浪靜的戰場毫無半粒飛沙走石,甚至微風都不層揚起一陣。
“這裡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修羅場——領域戰場?”所有人的腦海裡不約而同的閃出一個問號,除了曾經參戰後活下來的老同志,大部分新兵毫無二致的被這裡的假象所迷惑。
“做好你們該做的準備,在這裡稍微一個疏忽,等待著你們的必然會是死亡。”芙麗婭收斂笑容,緊繃著俏臉掃了身後一眼,說這些話並非是為了顯罷威嚴,過往有多少人是因為一時疏忽在這裡白白丟掉性命,相聚一萬年,但當時的情境依舊曆歷在目。
芙麗婭很緊張……不!與其說是緊張,不如說是後怕來的更為貼切,生靈塗炭的場面除非遇到心如磐石的嗜血修羅,換成誰都不忍再看一眼。
芙麗婭眼瞳孔中閃過一陣陰芒,渾身散發著威嚴不可直視主神獨有的氣息。看著她的模樣,大部分人均心中一沉,這才一改遊山玩水的態度認真起來。
澤雷特並肩站在芙麗婭的身邊,一百多年的交情使芙麗婭透過他的身體找到了蘊含在他體內得天獨道的領袖才能,露出久違的笑容,芙麗婭用只有自己和澤雷特才能聽的到的聲音,問道:“第一次來這裡是什麼感覺?”
“答案是沒有感覺。”一覽遍地黃,就是這麼一片光禿禿的黃土地,澤雷特依然能從中嗅出一番蒸蒸日上的煞氣:“如果一定要我說出些什麼,我只能告訴你這裡沒有憐憫,遼闊的大地連一塊供人隱逸的樹立和山脈都沒有,從中能聯想到的只有無止盡的殺戮——要麼生,要麼死,逃!是絕無可能的!”
“呵呵~我終於找到你和班克斯的共同點了。”芙麗婭像男人一樣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澤雷特的後背,開玩笑道:“臨危不懼,越驚險頭腦就愈發冷靜,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得讓位給你了。”
“你就少誇讚我了。”澤雷特報以一笑:“做為主神,你可是毫無瑕疵的,而且我對主神的位置也沒什麼太大興趣……”
正說著,澤雷特凝眉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