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我要說的。”愛爾蘭皺了皺眉頭,他很不喜歡別人中途打斷他的話。
“抱歉”安德烈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但心中的焦慮卻也實實在在卻在。
蘭沒想到身份如此高貴的聖騎士竟然會主動和自己道歉,於是他微笑示意,不想給安德烈留下狹窄的印象。
“三不管地帶大部分都是礦場,空氣中風沙嚴重,如果敵人一直龜縮在礦洞中遲遲不露面,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愛爾蘭替安德烈解釋道。
“難道他們不怕兵糧耗盡嗎?”澤雷特問道。
“兵糧?”愛爾蘭很驚愕澤雷特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於是瞪大了眼睛回答道:“能在暗中將我們玩弄於鼓掌之中的人,會愚蠢到在沒有充足的糧草的情況下讓主力部隊躲進三不管地帶嗎?”
澤雷特聽出愛爾蘭話語中的輕視,便解釋道:“這一點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說三不管地帶深處被環山包圍,而我們後方卻是巴斯特省和帝都,我們有源源不斷的糧草補給,想必豪也能把他們豪出來了吧?”
“年輕人,看來你還是太過天真。”安德烈忽然拍了拍澤雷特的肩頭說道:“軍事院給你們命令是圍剿塞姆鎮,如今塞姆鎮已經被你們轟平了,你們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這裡?”
“但是軍事院也給過我們剿滅敵軍巢穴的文書啊。”澤雷特解釋道。
“呼——”安德烈失望的望了澤雷特一眼,腦中想著如果現在的愚蠢是澤雷特的本來面目,自己會輸給他,可就是真丟人了。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耐心的替澤雷特解釋道:“塞姆鎮被轟平,並且你們沒有和敵人遭遇,這證明了情報有假。你們身在前線,經由事態演變以及彙集你我的情報分析後獲知敵人躲在三不管地帶不假,但你憑什麼讓參議院裡的老東西們相信。更何況你們率領的是帝國最後一支精銳部隊,如果你們一個失誤部隊被全滅怎麼辦,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如果你們也反叛了怎麼辦。這些才是他們獲知我們如今情況後所思考的東西。”說著安德烈自嘲般的一笑:“幸好這次有愛爾蘭,否則的話,一旦你們被我全滅,恐怕羅蘭塔法爾已經改名換姓了。”
“照您這麼說,我們的軍糧……”太多問題沖刷著大腦,澤雷特畢竟才年僅十七歲,此刻大腦已經糊塗了。
“軍糧?”安德烈隨即哈哈大笑,說道:“恐怕再過不了幾天,你們就不會再有補給部隊了。”
“可我是貝爾奧塔家族的子弟,難道參議院裡的大人們會不知道我們的忠誠嗎?就算他們不知道,難道費爾南德斯大哥也不知道嗎!”所有問題都將自己往絕路上推,澤雷特一下子急了。
“你也體會到被冤枉的感覺了?”安德烈抱怨了一聲,但話中的意思卻是在抱怨那些坐在參議院中,有眼無珠的老東西們。
“那麼大哥呢!大哥也會懷疑我們嗎?”澤雷特追問道。
“就算你大哥不懷疑,但他能明說嗎?”淫浸帝國幾十載,在這些問題上,安德烈經驗相當豐富:“他坐在後方,就算是天縱奇才,也無法和身在前線的我們一樣一眼看清戰局,大部分時候,他還是得依靠情報在分析戰況。經歷過這次自相殘殺,你們也知道了情報這個東西里面,往往注水成份相當的多,你認為握著一份偏差極大的情報檔案的他,能作出正確的判斷嗎。就算他心裡願意支援你們,但你們才幾歲,又是第一次上戰場,而且身邊還有一個目前被他們列為反叛成員的我,一但你們這支軍隊被全滅,帝都又等於全部被掏空,此時此刻他還敢冒著讓家族身敗名裂,甚至亡國的危險來支援你們嗎?!”
安德烈的說辭一針見血,分析之密甚至連一根針都插不進去。
“那我們現在還能怎麼辦,就這麼回帝都領死?”澤雷特心煩意亂,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