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斯克抽出長劍抵住溫特的咽喉,繼續說道:“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早就知道希婭將軍在六天前已經被削了兵權,雖然聖騎士的頭銜還在,但除了她這一千名家族私軍手下再無一兵一卒。而你溫特,隸屬於羅蘭塔法爾帝國地八騎兵軍團,領條頓騎士頭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統領著三千名騎士。”
“我……”
溫特想開口解釋卻再次被塞斯克打斷。
“你一名帝國統領級軍官跑到貴族私軍裡去幹什麼?難道十幾年了你會不知道帝國法律私軍與帝國直屬部隊除非有公文,否則是不能一起行動的嗎?”
塞斯克眯起漆黑卻閃亮的眼睛:“說到這裡,我想你可能會解釋說自己是希婭將軍的忠實部下,那麼請問作為希婭將軍的忠實部下的你——為什麼不帶上你那三千名手下一塊來,反倒慫恿希婭將軍花錢去僱傭見錢眼開的傭兵呢?”
“因為私自動用軍隊是死罪!”
溫特再也忍不住了,他是大吼著說出了這句話。
“溫特統領,你不認為你說的這句話更愚蠢麼?你現在和家族私軍一起行動難道就不是死罪麼?同樣是死,身為希婭將軍的忠實部下,難道你不認為這一路上多三千名騎士會更安全一些麼?”塞斯克再次反駁道。
證據確鑿,溫特已然無話可說,只是口中“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溫特!你太讓我失望了。”
希婭始終一言不發,腦海中反覆回憶著六天前的事。
那天希婭被帝國軍事院總管,首輔宰相費爾南德斯。貝爾奧塔削了軍權,回去的路上遇到女皇要求希婭陪同她到從小生活的蘭薩斯特郡禱告。
當天在皇宮中帶隊巡邏的溫特恰巧碰到她們並聽到了她們的話,希婭當時並沒在意,可因為沒了兵權只能拒絕了女皇的要求。可就在離開了大約一小時後溫特突然找到了兩人,並說想到辦法能讓女皇人不知鬼不覺的來的蘭薩斯特郡。
“哐!”
忽然教堂門再次被開啟,之前的那名騎士再次跑了進來,臉上的神情更為焦急。
“將軍,敵……”他忽然注意到傳藍鎧的傭兵正拿劍抵著溫特,只是軍情刻不容緩,吃驚之餘他又接著說道:“敵軍已到前方兩千米處了,按行軍速度,還有大約四分鐘就要進入樹林邊的官道了。”
“快!出去命令所有人到山坡上列隊!”
“是!”
騎士轉身出門而去。
就在眾人分神當口,溫特猛地推開了抵在咽喉的長劍,身體順勢一滾來到女皇身邊左手一把將她攔腰抱住,然後抽出別在腰間的短劍低住女皇胸口,發狠道:“哼!塞斯克,好一個傭兵,如此甚密的計劃都能被你識破,我該是讚歎你的眼光呢,還是該讚歎我自己選傭兵的眼光?”
“放肆!!!”
希婭見溫特挾持女皇,立刻拔出長劍指著他罵道:“溫特,把蒂亞多拉陛下放下,女皇的身體豈是你能碰的?”
“住手!”
塞斯克長劍指著溫特喊道:“你現在這樣也是無濟於事!”
“哈哈哈!”
溫特用他沙啞的嗓音怪笑著吼道:“此時此刻要我住手?那我還不如一劍刺死自己來的痛快,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帝國拷問手段的毒辣嗎?”
“放了女皇!!!”
希婭再次吼道,她已然失去了冷靜,因為她根本沒想到自己最信任的手下竟然是內奸。
“哼!放了女皇你們就會放過我麼?”
溫特聲音虛弱而冰冷。
“是的,放了女皇我立刻開門放你走,我用我的騎士道發誓!”希
婭雙眼佈滿了血絲,臉上一片慘白。
“去你媽的騎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