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觸角傳遞來幾乎讓我無法承受的強大的奇異的能量,懸空的降神分身急速的縮小,彷彿被水螅抽乾了一樣。
不遠處的肯尼克勒斯迅速揚起手,被蠍靈鎧甲的無數觸角固定的降神分身化為了一團黃色的魔法元素,一部分被我吸收,而大部分快速的回到了肯尼克勒斯的周圍。
“天蠍戰衣?”肯尼克勒斯笑著說道,“好,很好。”
肯尼克勒斯身周再次向外擴散出比上一次更絢爛的黃色氣焰,黃色氣焰的四周出現淡藍色的火苗,他手臂又一次向後揮動,數團豔麗的氣焰從身體四周脫離出來,整齊地排列在斜後方不遠處,伴隨著火焰的風暴停歇後,四個分身悍然站立在肯尼克勒斯的身後。
剛從對手那裡吸收了大量能量的我已經排除了殘餘的石化魔法的傷害,受傷的身體也快速的恢復,身周再次散發出更為激烈的綠色氣焰,身後的無數髮絲狀的觸角柔和的舞動著,因為能量的充足,顏色更為晶瑩,漫天飄逸著,如同天神身後鼓動的戰翼,經歷過一次惡戰的蠍靈鎧甲彷彿有生命一樣在加強著剛才被攻擊的地方,而且在我的眼睛上,如同對面的降神一樣,覆蓋上了一層水晶片,顏色是幽幽的淡綠色。
瞬間,四個降神的分身已經將我團團圍住。
一名降神猛然周身爆發出刺眼的紅色光芒,瞬間我的感覺立刻消失了,這次不同的是,我是視覺卻仍然存在,身體敏捷的躲閃著他們隨後的襲擊,頃刻,我的感官再次恢復正常。
原來,這些降神居然有這種偷襲的絕招。
四名降神又一次發動攻擊,這一次我被封鎖了所有的退路。
石破天驚只一個回合,勝負立刻分曉,我艱難地擊退了其中的一個,而另三個分身分別給予我身體重創,四個降神仍然將我團團圍住,我身受重傷,幾乎無法站立。
我的一條腿和一隻手臂已經被他們石化,而我企圖施展的蠍尾毒刺一樣的密集攻擊被他們看破,他們一擊則退,輕盈的和我保持著距離。
我嘴角流著血,喘息著環顧著四周的對手。
“天藏,你覺得有戰勝我的可能嗎?”,肯尼克勒斯突然說道。
“就算沒有戰勝你的可能,我也會讓你付出一定的代價。”我沉聲說道。
“我有個提議你是否願意聽聽?”他說道。
“是不是乖乖的讓你吸取我體內的黑暗力量呢?”我問道。
“我原本是這樣想的,但是現在我希望能和你化敵為友,一起對抗一個可怕的對手。”
“你如此的反覆無常,我怎麼敢相信你呢?”我不信任地說道。
“並非我反覆無常,只是你讓我看到你的價值而已。”肯尼克勒斯說道,“我們血族行事的標準就是按照利益和價值來判斷,這一點你們人類的世界也有類似的地方,在你們人類世界的道德和法律的掩蓋下,實際發揮作用的同樣是惟利是圖和價值交換。”
肯尼克勒斯說道,“人類的社會被謊言者和政治家用道德和法律的遮羞布掩蓋著,實際上每個個體無一不是在按照價值體系排列和享受著社會的資源,價值突出者,擁有更多的財富,權利,尊敬和自由的空間,而毫無價值者,就淪落成一無所有的賤民。”
我不得不承認我對面的這個血族降神的話有一定道理,的確,這個社會在溫情脈脈的幌子下面,是殘酷的現實,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更多的時候是以價值來連線。
一個無能的,貧窮的,垂死的老人身邊,很少能看見孝順兒孫,而且大多數孤苦寂寞,無人憐憫。
而相反的是,那些手握重權,財富和地位的達官貴人,就是臨終之時,身邊也有無數殷勤的侍女和孝順兒孫在膝下承歡。
更直接的現象,情侶和愛人之間神聖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