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悲傷的眼神撞進了那雙鋼藍色的眼眸裡。
林秀更加悲傷地發現，現在的蝙蝠俠看他就像在看一個心愛的玩具。
這種眼神他曾經見過——在狂笑之蝠身上。只是，布魯斯的瘋狂程度似乎還沒那麼深，他表情外放，不像狂笑那樣瘋得紳士，瘋得內斂。
蝙蝠俠一伸手，就輕輕鬆鬆把林秀提了過去，而主世界蝙蝠俠，居然沒有阻止的意思。
他盡力忽視著蝙蝠俠已經放上林秀腰部的手，冷靜道：「你會把他交給狂笑？」
「當然不會。」蝙蝠俠眯了眯眼，箍住林秀細腰的手愈發收緊。
「他是狂笑之蝠計劃中的最後一環，如果落入狂笑之蝠手中，最後只會變成祭壇的陣眼。」似乎是不太相信蝙蝠俠的話，主世界蝙蝠俠補充說。
「呵。」想到狂笑之蝠天天把林秀叫做小奇蹟小奇蹟的噁心樣子，蝙蝠俠冷哼一聲。
他低頭，饒有興趣地看著那雙閃爍著恐懼的綠眸。
啊，真是動人的恐懼。
順從自己的內心，蝙蝠俠俯身親了親林秀的眼睛。
動人的眼眸因為害怕而立刻閉上，但眼皮上傳來的柔軟的觸感又讓其主人猶疑地睜開了眼睛，纖長的睫毛顫動著、撲閃著，如同振翅欲飛的蝴蝶，美麗脆弱。
這不是你。我的林秀，他有時候嬌氣，但他是大膽的、活潑的，而不是這樣畏畏縮縮不敢作為的，心裡似乎有一個聲音這麼說。
「布魯斯？」林秀輕輕叫道。
回應他的是來自蝙蝠俠的一個粗魯狂放的吻。
似乎是把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了這個吻上，哥譚寶貝的高超吻技不見了，只有最原始最野蠻的撕咬。
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嘴唇被咬破了，唇齒之間傳來一陣淡淡的血腥味。
「唔……」
輕聲的嗚咽讓人發狂，蝙蝠俠用大拇指抹去林秀眼角含著的因難受而產生的生理性眼淚，在那裡留下了一抹紅痕。
最後，他有些遲疑地停下了。
因為林秀的表情突然也變得動情起來，他注視著蝙蝠俠，臉頰泛紅，見蝙蝠俠盯著自己，還微微笑了一下。
——芯子換了。
突然被擠出身體、回到精神空間裡的林秀氣得捶地。
「混蛋！你有本事等我親完再出來啊啊啊啊！！」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情敵」的威脅，而且那個情敵還是他自己！
蝙蝠俠倒是覺得挺有趣，他笑了一聲，隨即又低下頭，輕咬著對方的唇瓣。
「你願意跟我走嗎？」他低聲說。
沒等到金髮青年的回應，他又自顧自地補充道：「不願意也得願意……你只能是我的。」
最後幾個字加重了語氣，話語裡有些病態的執念讓金髮青年微微側目。
他那一語不發的樣子讓蝙蝠俠有些生氣，惡狠狠地把人扛起來，轉身就走。
站在一旁，默默注視著這對奇怪的情侶唧唧我我的全過程的主世界蝙蝠俠：……我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但他還是提醒道：「人交給你了，按計劃行事。」
「我會的。」蝙蝠俠擺了擺手。
放下手時順手拍了一下肩上人的臀部。
說實話，現在他內心裡破壞的慾望很強烈。
但在別人的宇宙裡殺死重要的人，不符合他的暴力美學。
所以，他選擇接受他們前來之前主世界蝙蝠俠的提議。
至於狂笑之蝠那邊……呵，誰還不能當個二五仔了。
蝙蝠俠沒有節操地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 林秀：情敵竟是我自己
老爺：誰還不是個二五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