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失笑，親了親林秀的發頂。
也是，他現在可能還想不起來。
他淺嘗即止的親吻換回了更熱情的回應，林秀直接捧著他的臉啵唧啵唧，又黏黏糊糊地蹭他下巴。
當然，最後他的手還是跑到毛茸茸的尾巴上面去了。
布魯斯……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不要他的面子了。
嗯，現在他是韋恩，而不是蝙蝠俠。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跟男友玩點情-趣很正常，這沒什麼丟臉的——他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不過看林秀的表情，好像興奮得不得了。
布魯斯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在他身上加個狗狗的設定，他的尾巴一定會轉成螺旋槳。
「你好高興。」布魯斯已經很久沒見過林秀這個樣子了。
「那當然，」林秀哼哼地笑著，又親了他一口，「現在我的記憶有點問題，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一定很久很久沒跟你靠這麼近了。」
「這是身體的本能，我想要親近你。」他理直氣壯地說出了非常肉麻的話。
而布魯斯卻感覺內心裡像被塞了一大團棉花那樣柔軟——他拉不下面子承認蝙蝠俠內心也有柔情的一面，但他很肯定「布魯斯」現在一定非常感動。
「我們的確分開了很久——」他準備像個正常的情侶一樣跟林秀說些貼心話，「你受了很多苦。」
「那可不！」說起這點，林秀可就來精神了。
這大概是他現在唯一還算清晰的記憶，畢竟，身體上不適的感受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
「你知道我多難受嗎？」說這話時，他的表情那叫一個激憤，看得抱著他的男人心臟鈍痛，還以為接下來他要分享這段時間以來他受到的痛苦。
沒想到林秀說：「我記不太清楚了，但是我肯定吃了一個非常噁心的東西，它還消化不了，一直待在我肚子裡，我每天都肚子疼！」
這話聽起來通俗易懂，布魯斯略一思考就懂了：林秀跳下熔爐準備跟狂笑之蝠硬鋼，他說的噁心東西應該就是狂笑之蝠的靈魂。
在他們的決戰中，大概狂笑落敗，而林秀吞噬了他的靈魂。
狂笑之蝠的手段層出不窮，想起破曉詭燈和殺戮機器靈魂上的印記，布魯斯覺得他或許也在自己的靈魂裡藏了什麼陰招。
直接吞下去，風險太大了。
他皺了皺眉，又聽林秀繼續抱怨：「那個噁心玩意兒居然還試圖從胃裡反殺到我大腦裡，多神奇，你聽說過食物不被乖乖消化，還想要佔領大腦的嗎？」
「我懷疑我吃的是一條活魷魚，或許還粘過垃圾桶裡的油，它就在我胃裡亂動，嘔——」
布魯斯默了一瞬。
這一刻，除了對林秀的同情和擔心之外，他竟然還覺得有些好笑。
林秀的記憶出了差錯，或許對事物的認知也有些偏差和混亂。沒想到狂笑之蝠這樣遺臭萬年的邪惡之徒，會被他想像成一隻垃圾桶裡的魷魚。
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氣瘋。
畢竟沒有哪個反派——特別是像狂笑之蝠這樣有表演慾和折磨傾向的人，會願意自己非凡沒成為別人的心理陰影，還被當成一隻噁心的海鮮。
他理想的退場方式，應該是優雅的，而又令人痛苦而恐懼的。
「……所以，你還好嗎？那隻……」布魯斯頓了頓，「魷魚，會不會影響到你的靈魂？」
林秀思考了一會，然後果斷的說：「不會。」
他那因為激動和氣憤而染上淡淡紅色的臉龐看起來艷麗極了，還露出了一個猙獰的微笑：「食物而已，我敢吃，就肯定有治它的辦法。」
「至於它想要佔領我大腦這件事——不用擔心，」林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