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才剛剛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他就立刻否定了。
他不能就這麼離開這裡。
今天晚上,在這個酒吧裡,一下子就出現了兩個疑似跟他的過去有關的人,林秀要是現在就離開,之後可能還要費更多的功夫來找人。
那還不如他暫時忍耐著頭疼,待在這裡等待著接下來情勢的變化。
林秀下定了決心,又挺直了自己的身板。
他環顧四周,還是那般混亂的景象。但是夜魔俠在揍人之後,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兩個人都消失了……
但是林秀有種預感,那兩個人現在都一定藏在暗處,觀察著這個酒吧。
那自己也不能幹站著什麼都不做。他想起了剛才在那混亂的局面中,他看見了他要跟蹤的那對夫妻上了這間酒吧的二樓。
於是林秀順手就端起吧檯上沒有被打翻的幾杯酒,將他們放在託盤裡,起身也上了二樓。
等到林秀走完了最後一個臺階,他看見在二樓過道的門口有一個穿著正經侍應生衣服的人。
在林秀端著盤子經過他的時候,那個人淡淡地瞥了林秀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這是某個人的保鏢,偽裝成侍應生在這裡保護著他的主人嗎?林秀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他把這個點默默記在了心裡,然後端著盤子繼續往前走。
一樓的混亂幾乎對二樓沒有任何影響,儘管下面的人要麼早就逃走,要麼頭破血流,二樓人還是在悠哉悠哉地品著小酒,調戲著女士。
不過,二樓的燈光要比一樓更加昏暗。這大概也是那對夫妻和與他們接頭的人在這裡辦事的原因吧。
林秀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一邊走,他一邊觀察著二樓的佈局。
他在迅速思考和分析:如果有什麼突發事件,這裡有什麼東西能夠變成他的武器,以及他的最佳逃跑路線在哪裡。
右邊有一篇窗戶,沒有防盜網,只有旁邊一桌人,不礙事。
真要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他可以從那邊跳窗出去。
林秀收回了目光,注意到他的前右方有個男人正在色眯眯地盯著自己,伸出手好像要往自己的腰上摸。
他不動聲色地變換了腳步,避開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很掃興地「嘖」了一聲。
「什麼玩意?還不讓摸了?」
剛剛說完這句話,他還不死心地想繼續往前追那個穿的那麼暴露還不讓人摸的小賤人,卻不經意間發現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那眼神直勾勾的,讓人非常不舒服。
男人皺了皺眉,正打算開口讓那人把眼神放尊重一點。
但是在某一個時刻,他發現問題遠遠不止這個。
不只是那個人,他身邊的很多人、幾乎是所有人,都在用那種眼神看他。
要麼直勾勾地盯著,要麼用餘光偷看。
要是一個人這麼看他,他敢上去罵人。
但是這麼多人同時用這種可怕的眼神看著他,男人就有些慫了。
他在地獄廚房裡摸爬滾打好幾年磨練出來的第六感讓他選擇立馬就停下自己的腳步,並且立刻離開了這個地方。
——再不走的話,他的小命可能就終結在這個地方了。
*
林秀不知道剛才那個意欲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流氓此時的心理活動,他借著侍應生的身份穿行在人群中,一直在用自己的餘光搜尋著。
在找人以及觀察這個酒吧的過程中,他總感覺到自己旁邊的人對自己一種異樣的關注。
一種……很奇怪的關注。
真的很奇怪。林秀本來以為自己會面臨許多人的騷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