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情定神一看,封龍拿著的,竟是當日送他的血蓮子!猛然想起,封龍說過血蓮子至陽至剛,所以可以剋制一切春藥。
「驚天動地丸,我什麼手腳也沒有動。只是,那冰肌公主所走的武功,是至寒至陰一路。」封龍探手入白少情衣襟,掏出一物,戲謔道:「你將這個放在身上,又去吃至寒至陰的驚天動地丸,怎能不出岔子?內息的事,最是一點疏忽也不能有。」
「你若把它扔掉,今日我便要苦戰,方可勝你。」封龍露出壞壞笑容:「幸虧你仍想著我,不忍把我送你的東西扔了,還隨身攜帶。混雜了血蓮子影響的驚天動地丸的功力,不陰不陽,不寒不熱,只會害苦自己;再碰上我至陽至剛的橫天逆日功,怎能不敗?」
早料到其中有蹊蹺,看見封龍似笑非笑的表情,白少情更怒:「哼,還不是你的詭計?」那驚天動地丸也不知被他動了什麼手腳。可恨自己見識也算淵博,竟被他騙了。
封龍輕笑入耳,白少情咬牙切齒:「你……你這個卑鄙小人!」暗恨自己為何不早早將血蓮子扔掉。
封龍彎腰,把白少情橫抱起來,忽然語氣親暱道:「少情,你可知道為何功力反噬?」
今日一敗,居然是因這區區一顆血蓮子。
「好烈的性子。不知要讓你吃多少次苦頭,才可以聽你求饒似的叫我大哥?」手一揚,已經點了少情幾處大穴。
封龍凝視白少情的俊臉,緩緩收斂笑容,沉聲道:「小蝙蝠兒,你對我也夠狠心了。這番落到我手裡,還是快點想著怎麼哄我高興的好。」一彈指,點了白少情睡穴。轉身朝黑暗之處奔去。
白少情抬頭,狠狠看著封龍,「你要殺就殺!若不是我忽然被內力反噬,你道真可以勝我?」
天色漸明。
男人的靴子,出現在眼前。
軟軟的床墊,躺進去一定很舒服。
他橫空跌出十尺重重落在地上。剛要撐著站起來,猛然張口,「哇」地吐了滿地鮮血。頓時,黑衣上盡處溼漉,在月光下,反射出詭異的光芒。
白少情陷在軟軟床墊中--此屋一定有什麼玄妙,才可以在盛夏時讓人觸碰絲被而不覺得炎熱。
「嗯……」受不住這般內力煎熬,白少情悶哼一聲,撤掌後退。肺腑處血氣沸騰。
他已經醒了,眼睛卻是閉著的。任何人都看不出他已經醒了,而且腦筋在不斷地轉。
又是反噬?白少情心裡一驚,內息立即紊亂。橫天逆日功無處不入,立即排山倒海湧了過來。
要醒而裝睡,其實也是一種不容易學會的本事。你要眼珠不轉,睫毛不顫,呼吸不可紊亂,身體不能僵硬。
但此刻要退,已經遲了。白少情暗運內力,勢要贏這一掌。丹田之氣緩緩升到腹中,劇痛卻突如其來,猶如被人用刀重重戳了內臟一下。
他身邊,有一具溫暖的身體,結實的手臂纏繞他。
不料憑驚天動地丸六十年功力,也只和他鬥個平手。
除了封龍,還有何人?
白少情一試就知對方功力深厚。他從來沒有和封龍真正較量過武功,驟然一試,頓時發現自己太過低估封龍。
白少情閉著眼睛。他的鼻子很尖,可以從氣味中分辨不同的人,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這種本事也不知是天生,還是慢慢養成的?
封龍不躲反迎,微微一笑,舉掌相接。兩掌都凝聚強大內力,相觸時發出好大一聲。
從他身邊匆匆而過的男女不少;但,只有封龍的味道,最奇特。
話音剛落,渾身鼓盪的真氣已經凝聚在掌心。白少情大吼一聲,身形急變,一招峨嵋派的風雨同舟,拍向封龍胸前。
他的氣味就像他的人,霸道,不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