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情冷眼看他撲來,手中早捏了一枚毒針,要他一觸之下不死不活癱睡終身。不料曲揚撲到中途,忽然無聲無息倒在地上。
「別怕。」封龍低頭,溫熱的鼻息噴在白少情臉上:「大哥有輕功,抱你上去容易得很。少情,你可不要睜開眼睛。」接著吐納運氣,縱身而上。
「好親親兒,」曲揚一見白少情笑靨,心都酥了,撲上前道:「我是知府大人的公子,你就是我的公子。來,先讓我嚐嚐小嘴的味道。」
自己施展輕功,竟然與被人抱著施展輕功感覺截然不同。白少情在封龍懷中騰雲駕霧,心中一緊,差點忘記自己也是輕功高手,不知不覺中雙手緊緊摟住封龍脖子,只聽見心撲通撲通響個不停。
陰冷光芒從眼中一閃而沒,白少情微笑道:「手白有什麼用,不過是個小琴師而已,比不上知府大人的公子。」
如在夢中時,封龍的低沉聲音似乎從遠處傳來。
「那是我爹。」一提老爹名頭,曲揚立即得意洋洋,眼睛轉到白少情白皙修長的手處,垂涎道:「好白的手。」
「少情,我們到了。」
白少情冷冷瞅他一眼,薄唇微揚:「曲?不知是曲知府貴親?」
腳下碰到土地,白少情睜眼,一片飛瀑從高處掛下,月光斜照,飛濺的水珠竟如千萬朵發光的綻放雪蓮般。
那曲公子一見琴師果然是個男子,不由愣了愣,待看仔細白少情容貌,又露出色迷迷的笑容:「公子好琴技,本公子姓曲名揚,也是愛琴之人。今天一聽這琴聲,立生仰慕之心,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他邊說,邊揮手叫下屬退出簾外,自己摩拳擦掌地欺身向前。
沒想到人間居然有這般壯麗別緻之景。
白少情不慌不忙收起古琴:「公子有何貴幹?」
肩頭被人輕拍兩下,白少情轉頭。
簾珠一陣清脆撞擊,已有人魯莽地闖了進來。
「象不象天上的銀河?」
「能彈琴的必是美人。琴聲越美則人越美也。」一把趾高氣揚的聲音夾雜著巴掌著肉的聲音,想來是龜頭捱了他一個耳光:「本公子今天一定要見識一下。別攔著,再攔看我砸了你這樓子,把你這烏龜王八送到我爹的知府大牢裡。」
「象。」
龜頭道:「曲公子,實在不是什麼小姐,彈琴的是個公子。樓裡這麼多紅牌姑娘,還不由您挑,何必一定要見個大男人?」
封龍定定看了白少情片刻,忽然揚唇:「少情,你來。」他拉著白少情到了水邊,一步一步邁進水中。
第一天還好好的,第二天,剛剛談了兩個曲子,簾外忽然喧譁一片。
「大哥?」
他白天藏身在二樓簾後彈琴,不見外人。琴聲一起,舉座驚歎,賞的銀子竟可以和當紅的姑娘比,不少客人要見彈琴者,都被老闆娘因為白少情說好的條件攔住。
「我們走到銀河裡去。」
白少情生性風流,藏身青樓,一是不容易被人找到,二也可以常碰見值得結識的風塵奇女,談話一宵,也覺樂趣無限。
靠近飛瀑之下,封龍摟住白少情,以免他身受瀑布衝擊。水聲轟鳴,明月當空,眼前水花四濺,身後靠著溫暖的胸膛。封龍雖替他擋住飛流擊身,卻擋不住雷霆之力撞在心頭。
於是,約定讓白少情在樓中為客人彈三天琴,掙得的銀子青樓白少情各得一半。
轟天水聲中,白少情輕輕嘆氣兩聲,居然被封龍聽到。
青樓之中,倒有一兩個識琴的紅牌姑娘,一聽白少情略試琴藝,哪能不佩服。
「為何嘆氣?」封龍功力深厚,雖是低語,卻一字一字穿透耳膜。
「彈琴?」白少情氣質過人,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