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當然知道，開始若言是故意輸給自己的。
鳳鳴一向來就被他們問得腦子成了一團漿糊，左看看右看看，不禁問正用一隻長臂摟著他的容恬，「你沒問題問我嗎？」
這奸險小人，把我當小貓小狗一樣逗著玩！
這個看起來膽小的傢伙果然是學術派的，一涉及到陽魂什麼的討論，就露出一點狂熱的勁頭來了。
可笑自己還呆呆的自以為有猜拳的天賦。
瞅著鳳鳴的視線略帶激動。
「後來，若言就一直贏，再也沒有輸過。」鳳鳴耷拉著腦袋。
不等鳳鳴開頭，他又意猶未盡地在上面再加了一句——鳴王可以確定那是另一個人的陽魂，而不是鳴王自己夢出來的形象嗎？
這個結局，不用鳳鳴說，大家都能猜得出來。
孔葉心說話不及其他人快，寫字卻很有效率，激動地刷刷寫了一張，送到鳳鳴眼前，問他——陽魂相遇，是否真有其事？
冉青看他一副羞愧難當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出言安慰道，「只不過是一個無聊的遊戲，輸了也沒什麼，最重要的是少主安全醒來了。若言問問題又如何，可以回答的就回答，不能回答的就胡扯，也沒什麼大不了。」
「那個壞人有沒有欺負你？」這是秋星問的。
鳳鳴嘆了一聲，「我剛才已經說了，遊戲之前我們都發了毒誓。」
「若言和鳴王交談了嗎？」
冉青翻個白眼，對少主的老實乖順無話可說。
「少主，你真的夢見離王了嗎？」
和王族不同，毒誓這種和天神，詛咒有關的離奇東西，蕭家人從不放在眼裡。
眾人早就等得心焦，見他終於醒來，七嘴八舌問道。
如果隨便嘀咕幾句就可以有這麼大的效果，還要殺手團幹什麼？
容恬在床邊伸過手來，鳳鳴下意識地就挨他身邊去了。
何況，毒誓的對像是西雷王而已。
不過，無須眾人回答，他立即就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了。
又不是他們蕭家少主。
一醒來就看見頭頂上方這麼多雙眼睛，嚇了他一跳。
「這麼說，鳴王真的如實回答了若言提出的問題？」
「你們搞什麼鬼啊？嚇人嗎？」鳳鳴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
鳳鳴尷尬地點點頭。
「鳴王，怎麼了？」
「所有的問題？」
「怎麼了？怎麼了？」
繼續點頭。
「哇！」鳳鳴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一瞟，猛然怪叫一聲。
大家都不知道該露出怎樣的表情了。
「鳴王？」
「鳳鳴，」容恬用手捧起他垂下的臉，無奈而溫柔地問，「你到底告訴若言什麼了？」
「少主。」
鳳鳴嘆了一口氣，半晌，才鼓起勇氣，苦笑著道，「全部……」
「鳴王醒了！」
◎◎◎
「唔……」鳳鳴鼻子裡發出一聲懵懵懂懂的呻吟。
「大王，繁佳的軍報送來了。」
揪心的等待中，烏黑濃密的睫毛終於緩緩掀起。
簾外傳來的聲音，讓若言從夢中驚醒。
眾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都恨不得幫他一把，卻又都不敢輕舉妄動，捏著心等他獨自從困境中掙扎出來。
鳴王！
開始是難以察覺地微顫，漸漸的顫得厲害了，彷彿要從沉睡中醒來，眼瞼卻有千金重一樣。
人呢？
鳳鳴的睫毛也若有似無地動了動。
前一刻，那人還在他眼前吞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