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你算什麼幾時啊?
到了此刻,埋怨和後悔只能讓事情變得更糟。
蕭嫁人臉色詭異。
還不努力振作的話,他豈不是就會被若言,哦不!是被那個惡魔一樣的心毒吃定了?
昭夢庵送了一口氣,“很好,可見我們總算來得及時。”
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了!
“昨晚。”
羅登說得對,未到最後一刻,絕不輕言放棄,這正是蕭家人的精神。
“請問鳴王,”昭夢庵開心地問:“這樣的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作的?”
“鳴王,請潤潤嗓子。”秋藍最細心的,聽見鳳鳴聲音沙啞,感覺端了一杯熱茶來,等鳳鳴接了,又悄悄從袖子裡掏出一條絲帕,小心翼翼幫鳳鳴把臉上溼溼的淚痕拭去。
鳳鳴垂下眼,沒有說出來。
不一會兒,烈兒就回來覆命了。
至於夢見的是誰……
“大王,孔城守來了。”
鳳鳴抬起頭,和他眼光對上,感受到他強大溫柔的力量,做了一個深呼吸,點點頭,小聲說,“是的。我現在的夢境,都是相同的,遇見同一個人,而且頭尾情節都可以串聯起來。”
孔業心似乎剛剛才甦醒,腦子還暈暈乎乎的,被烈兒扶著跨進門,視線首先落在昭夢庵身上,眸中寫滿了委屈的控訴,張口道:“你……你你……”
容恬的大手伸過來,緊緊包裹住鳳鳴冰涼的指尖。
昭夢庵苦笑著攤開手,“城守大人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鳴王一件答應接受和保護城守大人。從今日起,佳陽城歸我昭夢庵負責,與大人再無關係。實話實說吧,這件事我早就謀劃好了,今天和城守大人一道出賣前,我已經毀掉了大人的城守官印和大人當初被任命的詔令,公文我也全部燒了。唉,我大概也不該再教你城守大人了。”
烈兒隨侍在鳳鳴身邊,一直很乖巧安靜,偷窺到鳳鳴臉色異常難看,心中猛地一顫,終於難以按捺心中的擔憂,低聲問,“鳴王的夢境是否已經……已經相連了?”
孔業心顯然對自己“被出賣”的事實無法接受,愣了一愣,非常受傷地看著昭夢庵,還是張口說同一個字,“你你你……”
那不就是連續劇一樣的夢嗎?不就是昨晚和剛才那一場……
昭夢庵苦澀地說:“我不能再追隨大人了。算了吧,時間不多,閒話休談。請大人過來,是因為西雷王而對於拓照族有一些疑問,希望可以從大人那裡得到一些答案。”
發展相連的夢?
這番言辭說得非常懇切。
鳳鳴的臉刷一下蒼白。
從他內心而言,也很希望孔業心可以回答容恬的問題。
眾人的眼光,不禁同時投向鳳鳴——不知道鳴王少主被心毒找到那個最害怕的夢沒有?
因為只有這樣,容恬這個看重實際的打我才會對孔業心予以真正的重視和保護。昭夢庵非常明白,這個說話結結巴巴,才華橫溢卻一直鬱郁不得志的男人,實在是全博間最值得保護的一件珍寶。
“竟會如此?”
昭夢庵還在不斷的“你你你……”,昭夢庵卻似乎已經不想再對他說什麼了,轉而看向容恬,“城守大人說話不方便,請取筆墨,讓大人以書作答。”
昭夢庵顯然從孔葉心那裡聽過這一點,立即答道,“當中毒者不斷重複同一個噩夢,而且夢境竟會如現實中發生的事情一樣,每一場夢都會發展相連時,那就代表心毒選中了它喜歡的夢境了。”
鳳鳴問:“副將大人不能代為轉達嗎?”
聽到這裡,比較務實的羅總管提了一個問題,“那怎樣才知道心毒找到那個所謂的,最能傷害中毒者的夢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