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巖!」
砰!木壁打出一個小小凹印。
賀狄驚呼一聲,嬉笑的臉色驀變,一把抓住子巖的手腕,強行拉到自己眼下。
賀狄敏捷地把頭一轉,子巖拳頭砸實在木壁上。
細小木屑飛濺時刺入拳頭,指關節和手背都豐參出鮮血。
子巖本就覺得下身令人狼狽的異樣,聽賀狄一說,氣得幾乎暈死過去,不顧身體的不適,強扭腰身,從地毯上豹子一樣彈跳而起,「我殺了你!」他一向是傑出的劍手,此刻卻連找劍的心思都沒了,直衝到賀狄面前,五指收攏,一拳轟去。
「疼不疼?我給你包紮一下。」
他這番勸說,比什麼都不說還糟。
子巖猛然把手抽回來,怒道:「用不著你這個下流的混蛋管!」
賀狄裝模作樣發出一聲慘叫,才揉著撞到木壁的頭站起來,露出一點也不後悔的邪美笑容,攤開雙手道:「不做都做了,你就算踢我一百腳,也改變不了昨晚的事實,動手動腳傷和氣。其實本王子不怕動手動腳,只是心疼你昨晚剛第一次,現在身子不靈便……」
「你這就不對了。」
「啊!」
賀狄正色,「我昨晚獵鯊對海神嶺誓,一輩子珍惜你,你當本王子吃飽了亂放屁嗎?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管定你了。」
就在腳快踢上身時,睡得如死豬一樣的賀狄忽然動起來,順著子巖的一腳往後翻滾,賊滑的幾個打滾,直撞到地毯邊緣的艙房木壁。
子岩心頭火起,冷不防又一腳踹來他破身不久,一舉一動都牽到身後難言的地方,身手始終比往日慢了一步。
「賀狄!」子巖大暍一聲,黑目怒睜,貫注所有怒火的一腳直踢向身邊閉目甜睡的賀狄。
賀狄一提膝,輕輕鬆鬆避閉子巖的一腳,笑昤昤道:「別生氣,我可以管你,你當然也可以管我,從今之後,我們兩人天天在一起,我伺候你,你被我伺候,保證比你過去的任何一天都快活。」
子巖臉色鉅變,這無恥的……
子巖連試多次.都碰不到賀狄,心知肚明自己此時狀態不佳,再繼續對賀狄動手,不過是給予對方更多戲耍自己的機會。不由一陣灰心。
他霍然坐起,腰間和後面難堪的部位同時傳來異樣的被人蹂躪過的感覺,這些感覺和往日賀狄摟摟抱抱,佔手足便宜時留下的明顯不同,再一次提醒他彼此間更深入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賀狄察覺他神情微變,靠了過來,誘哄道:「好寶貝,不管男人女人,總會有第一次,這是天地賦予我們的樂趣,並不是什麼壞事。何況,你看自己運氣多好,像我這樣又英俊又體貼又溫柔的男人舉世難尋,大陸十一個國家也找不出一個,只有單林千百年這麼幸運的才偶然出產了我一個……」
長臂一伸,掀開身上的薄被,子巖倒吸一口涼氣,自己完全赤裸的身體上斑斑駁駁,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弄出來的痕跡。
話音未落,子巖一拳揮出。賀狄猛然往後跳開。
難道……瞬間,昨夜酒醉中似夢非夢的情色錯覺闖入現責。難道是真的?
砰!
窗外直射入艙房的燦爛陽光,讓醒來的子巖一睜眼就看清楚了那張近在咫尺的邪魁俊臉。兩人幾乎貼在一起。他下意識地想翻身和賀狄拉開一點距離,扭動腰桿時,下身傳來的既怪異又麻痺的隱隱痛感,讓他頓時石化。
木材碎裂聲響起。拳頭並非擊向賀狄,而是擊向木壁,這一拳力道更大,打得木屑四飛,子巖五指關節俱破,鮮血直流。
說完,向鳳鳴告辭,又和尚再思打個招呼,風風火火地朝原路回去,繼續監督他的草人弓箭製造去了。
子巖也不管疼,收回拳頭,又要揮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