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並沒有開罪單林,為什麼暗夜偷襲?”
“你輸了。”
賀狄微微笑了,“你殺了我的女人。”
寒光懾人的劍尖盡頭,是子巖繃緊的喉嚨。
子巖醒悟過來。
賀狄一手護著右肩的傷,鮮血從指間噴湧而出。而他的另一隻手,卻依然穩穩地舉著他的劍。
原來是前日打算搶掠他們的那個女人。那女人想必把他們當成肥羊,準備吃頓美餐,結果想不到這艘普通的大海船上裝滿了西雷王精挑細選的秘密精銳,海盜們全部死無全屍。
他的腕上捱了一擊,寶劍從掌心跌落。
此時,甲板上血腥的戰鬥已到尾聲。
子巖烏黑的瞳孔驟縮。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到唯一還站著的對手身上,漸漸靠近過來,看王子如何發落這個年輕的將領。
驀然,一切變得死寂,大船連同一望無際的深色海洋,都彷彿凝固成一塊冰。
子巖被敵人重重包圍,毫無懼色,淡然道:“你要報仇就現在動手。不過別怪我沒警告你,一定會有人為我報仇。”
最後一個同伴終於倒下,永遠失去了聲音。
“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夠在單打獨鬥中讓我流血。”賀狄舔噬指頭溫熱的液體,笑著品嚐自己鮮血的味道:看向子巖的眸子顏色深至一片墨綠,漫不經心中帶著可怕的邪氣,“這真讓本王子有點捨不得下手。”
夜空中不絕於耳的慘叫聲和這輕微的劍尖入肉聲同時響起,卻在子巖的耳膜內都清晰到了極點。
他的視線,緩緩遊走在俘虜的臉上。
嗤。
這個俘虜的臉並不如何英俊,稜角分明之中帶著三分硬朗,只有垂在額前的幾絲細發因為剛才的惡鬥溼答答地貼在肌膚上,突顯出幾分可愛的稚氣。
這是最好的機會,右手提著重劍的賀狄因為重心轉移,防守稍露破綻,子巖的快劍終於得到一次最佳的進攻時機,劍尖直刺賀狄,被賀狄揮劍擋住後,子巖借力騰起,在半空中轉身的半瞬,寶劍順勢揮下,快如閃電。
從下巴開始往下到頸部,肌理結實平滑,延至喉頭,沒有一絲贅肉。扣得一絲不苟的上衣,遮擋了賀狄繼續探索的目光。
當他踏出左腳,而右腳剛剛離地的一刻,子巖驀然揮劍。
賀狄忽然笑得更邪魅了,劍尖又逼近了一點,輕笑道:“別亂動,小心我弄傷你。”手腕一動,從上至下,分毫不差地將子巖的上衣劃為兩半。
賀狄又試探性地踏出了一步。
平實,精瘦的胸膛,在海風中裸露出來。
勢均力敵的兩人,手持寶劍小心地觀察著彼此,微妙地移動,彷彿兩條伺機待噬的蛇覬覦著對方。
賀狄盯著這具顯然經過長期鍛鍊的年輕男性的身體,一股細微的灼熱從不知名處開始緩緩蔓延。
“殺了你就夠本了。”子巖平靜地觀察著他。
風中飄蕩著血戰後的腥味,子巖倔強而高傲地站在這片海色之中,臉上那股淡到極點的神采,猛然激起賀狄強烈的撫摸的慾望。
他的劍還沒有沾上血,金屬的森冷光澤在月下閃爍。
他擁有過無數的女人,也嘗試過漂亮的男人,但是有生以來彷彿第一次,發覺男人的鎖骨會如此性感又令人熱血澎湃。
“你的人都已經完蛋了,就算你再厲害十倍也沒用。”賀狄又逼近了一步,“你殺不了我們這麼多人。”
精壯的胸膛上,點綴著兩朵花蕾般的突起,比之女子的豐滿可愛,當然沒什麼看頭。此時此刻,卻出奇地使賀狄感覺新鮮和火熱。
甲板上,血泊慢慢形成。
用舌頭舔弄吸吮,或者用牙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