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眾人當然誰也沒有理會他。
師敏理解地點點頭,手裡捧著一樣東西,遞給鳳鳴,以哭到沙啞的聲音低聲道:“這是大王從前賜慶離殿下的金箭,表示大王默定他為同國儲君。在同國人心中,此金劍代表了同國王族無上威嚴,慶離殿下一直把它供奉在後面的香堂上。鳴王如果真的決定要走,可以用這個東西詐一詐莊濮,說不定他會不敢亂來……”她對自己說的話似乎也沒有自信,猶豫著,又搖了搖頭,道:“唉,我只是個侍女,只會亂猜,但願莊濮真的把這東西看得很神聖吧。”
烈中石好奇地問:“黃河是什麼河?在哪一國?怎麼沒聽說過?”
把金劍叫給鳳鳴。
被大王頭顱刺激到的莊濮,不可能再對同安院中的任何人有所顧忌。
鳳鳴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管不管用,不過大敵當前,還是敵很強,我很弱,只能抓到什麼用什麼,感激地接過金箭,放入懷中,“放心,我會隨機應變的。那你呢?以後打算回昭北,還是留在同國?”
明明不是他乾的“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鳳鳴想得頭都脹了,“如果何晏發現人頭,拿到莊濮面前稟報,莊濮會立即下令進攻。”
師敏某色黯淡,只是搖了搖頭,表示還沒有想好,忽然開口問鳳鳴,“那個女人,鳴王打算怎麼處置?”
仙子啊想反悔都沒機會了,莊濮只會更深信他是兇手。
“裳衣?”鳳鳴臉色微變,“你不會要我殺了她吧?”
誰知道慶彰之死,會給同國人找到和同國大王之死直接聯絡起來的證據呢?
雖然慶離被毒死,但追問根源,並非裳衣故意加害。
此時此刻,鳳鳴幾乎悔斷腸子,實在不該當莊濮的面,承認慶彰是他和慶離密謀殺死的。
她確實是想按照約定,救回慶離的。
一定是慶離殺了父王,再殺死王叔,出去兩個妨礙他的人後,下一步就是——登基為王!
鳳鳴坎坷不安地看著師敏。
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在王叔被殺的第二天,足以令同國天翻地覆的大王頭顱就出現在王叔死地附近的樹上?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師敏提出要裳衣的命,真的很難拒絕,不過他又怎麼忍心?
因為那個頭顱,就是個足以證明慶離和父親之死的罪證!
裳衣雖然有錯,可其實也是一個不幸的女人,被慶彰利用,被慶離玩弄,最後落到什麼都不剩的下場。何況他答應過饒恕她的。
就算同安院中有十個慶離,十八個王孫,莊濮也必然毫不猶疑地下令攻擊。
師敏閉上眼睛,蒼白俏臉掠過一絲掙扎,最後,睜開眼睛,感嘆一聲,“公主已經不在了,殺了她又能挽回什麼呢?罷了,鳴王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如果鳴王見到她,請鳴王替我問她一句話,”沉默片刻,才緩緩啟動玉唇,“問問她,當她得知公主和慶離殿下在同一天離世後,心裡是什麼滋味?她高興嗎?”
絕對是個大刺激。
說罷,掉頭不顧而去。
如果何晏發現同國大王的頭顱,栩栩如生的奇蹟一樣出現,還華麗麗的掛在王府大門的樹枝上,這個訊息,可就不是一點刺激了。
鳳鳴看著她毅然離開的背影,心裡異常複雜。
這時候只要再來一點刺激,將足以讓莊濮這個接近臨界點的火藥桶爆炸。
其中滋味,難以形容。
同安院中眾人的生死,在莊濮一年之間,這上弦箭已經拉到極緊,一觸即發。
但現實並不允許鳳鳴過多的感嘆,師敏走後,鳳鳴派去的冬履趕回來向鳳鳴稟報,“鳴王要我們緊急制的大木弓已經制好。”
“現在的莊濮,一定處於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