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中神光聚斂,像狼看到了美食一樣,頓時狠狠盯了賀狄一眼,懶得和他廢話,又轉回原處,拿脊背對著賀狄,在桌上一卷一卷的攤開五、六幅畫卷,都擺好了,才忍著氣道:「賀狄殿下,請過來。」
「這樣也不錯。」
賀狄被他一叫,心底無端冒出一股高興,走過來一看,那點高興頓時飛了大半,原來子巖擺開的都是單林海域的單張地圖,知道子巖不過又要逼著自己快點把雙亮沙航線的事情辦好。
「所以,我一會又覺得,反正咱們海盜,就該按海盜規矩做,東西是搶的,老婆也是搶的,沒什麼光彩不光彩,等向海神析願的三十天一到,索性一咬牙,把他用繩子一綁,狠狠做上一個晚上,完事。」
子巖公事公辦,挑出一副地圖,指著上面一條明顯是剛剛加上去的墨線道:「殿下,單林東海域常有風暴,不適商船行走。我看了一下海圖,此處有一個小島,應該可以作為商船補給基地……」
空流悶聲點頭,「對,那人確實很不識趣。」
賀狄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聽子巖說起公事,就一肚子不滿,不等子巖說完,一擺手截斷了子巖的話,懶洋洋道:「航線的事可以以後商量,時間不早了,你快點收拾一下,跟我上路。」
「可他偏偏一點都不識趣,我分明已經處處忍著,讓著他了,可那混蛋!你對他好,他卻好像一塊臭石頭。」
子巖驚道:「上路?去哪裡?」
「王子這樣想,也不錯。」
賀狄得意地啾他一眼,「你可是派駐單林的專使,除了單林,還有什麼地方可去?不要耽擱時間了,我們要趁著天未黑上路。」
賀狄想了一會,終於嘆了一聲,「本王子仔細想過,如果把他輕易逼死了,怕將來會後悔莫及。所以,我覺得該對他好一點,就如尋常人對待老婆一樣,疼愛一點,讓著他一點。」
子巖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安好心,身上像有無數邪惡的手冷冰冰的摸上來般,悄悄打個冷顫,正色道:「事情尚未辦完,怎麼可以離開?」
兩人大眼瞪小眼,都瞧出對方一臉古怪表情。
「怎麼不可以離開?本王子想走就走。我既然要走,你就必須跟著。」
賀狄半天沒作聲。
「你!」
空流說完,等待認可地看著賀狄。
「還是你要背棄鳴王,撕毀盟約?」
空流想了半天,和賀狄同仇敵愾似的皺眉,「屬下覺得,要想做那件事,兄弟們的花樣好像都差不多,先送上各色珠寶,然後調戲兩句,說幾句下流話,再不行就下點藥,那……實在不行,先強上了,以後等他哭完了,再弄幾次就好了。這種事,越做越有趣,尤其是處子,第一次哭哭啼啼,第二次就知道樂趣了。王子床上討好人的本事又大,估計不成問題。」
子巖看見賀狄眉角斜挑,明白這權勢過人的傢伙,再一次的開始蠻不講理。這種時候,越糾纏對抗,結果越糟,不想再一次把問題扯到撕毀盟約上面,免得又受要挾,只好壓著火氣,沉聲道:「王子殿下自由之身,要離開同國,當然無人敢阻攔。不過,是不是太匆忙了?同國大王壽宴在即……」
空流尚未遇上自問無法放手的人,哪裡知道能夠怎麼辦?他們一群海盜,向來按海盜習慣行事,燒殺搶掠奸yin的事幹的不少,高興時夜夜笙歌,被美女成群包圍著,就是從沒試過甜蜜的談情說愛,還要碰上一個處子!
「同國大王又不是我爹,他壽宴幹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