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殷小國,當然也不敢作聲。永殷王已經送來國書,自動答應開放邊境,讓我離軍直接穿越永殷進入西雷。”
鳳鳴和秋月兩人小心地交換眼神,都有點明白,明日就到阿曼江,若鳳鳴猜測不錯,若言明日就會知道自己中計,烈兒當然要想辦法在這之前將鳳鳴營救出去。
“那永殷……”
可惜,離國軍中,王帳所在,並不容易靠近。
若言呵呵笑了兩聲,冷然道:“這些小國,自保尚且不及,怎會為了區區西雷阻礙本王軍隊?離軍經處,當然是讓路方便本王,以求個平安。”
車輪還在沉重而緩慢地滾動。
“離軍跨國侵犯西雷,路上居然沒有受到他國阻攔?”鳳鳴皺眉,瞅若言一眼:“還是前方有戰事,大王帳篷裡的人卻不知道?”
再有一天,就會到達阿曼江。鳳鳴今夜仍被若言頑固地摟在懷裡,他一直睜著眼睛,清理著亂成一堆的思緒。
掌中的手柔華細膩,軟中帶骨,握著輕輕揉搓,觸感舒服無比。鳳鳴思考著西雷的事,此刻竟沒有掙扎。
永殷王的態度和烈兒的去向總算想清楚,但內心深處,卻知道還有東西隱隱潛藏著。把最後一個謎團解開,才能真正瞭解全域性。
若言眼中跳動王者的精光,沉聲道:“過了永殷,就是西雷。鳴王通天智慧,可有解救西雷的辦法?”
“一晚沒閉眼,在想什麼?”搖曳燭光中,若言忽然睜開眼睛。
“永殷?”鳳鳴低聲重複。
“我有何東西可想,不是一直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鳳鳴咬牙:“你摟得我難受,睡不著。”
懷中的身軀驀然微震,讓若言淺笑著揚唇。
若言凝視鳳鳴,笑了,剛要說話,帳外忽然傳來聲音:“大王,探子回報,阿曼江邊大小船隻都不見了。”
若言的目光從鳳鳴的手臂滑到鳳鳴的黑眸,漫不經心道:“大軍已經快到永殷邊境。”
果然如此,鳳鳴暗笑。
鳳鳴的不甘和一籌莫展,都讓若言覺得高興。
若言從床上坐起來,沉聲問:“問問附近的人家,船都到哪裡去了。”
“你越來越沉默了。”若言不知從何時開始喜歡撫摸鳳鳴的頸側,強健有力的手指壓在大動脈上,可以感覺鳳鳴的鮮血潺潺流過,安靜中藏著蠢蠢欲動的睿智。他知道鳳鳴正在暗中想辦法。
“回稟大王,附近沒有一戶人家,所有村子都是空的,一個人也找不到。”
俊美的輪廓,在消瘦後露出奇異的堅毅感覺,若言輕輕撫摸著鳳鳴的頸側,享受他默默的倔強目光。
若言眉毛一皺,臉色已經不妥:“傳令,伐木造船。”
又過幾天,鳳鳴仍沒有焦躁,病情卻開始反覆,秋月喂他的藥幾次喝下又吐出,晚上不斷咳嗽,愁得兩個侍女不知如何是好。
“回稟大王……”跪在帳外計程車兵恐怕已是冷汗滿額,戰戰兢兢道:“附近的山林,全部遭焚……”
若言冷眼看著鳳鳴不動聲色,暗自看他能忍多久。
哐當!巨大的響聲中斷探子的話。
要是手上有一架機關槍該多好。鳳鳴深切地領會到科學結晶的重要性。
若言臉色發黑,旁邊一人高的玉雕像已經被推在地上。他不愧是離國大王,深深吸一口氣,人已經平靜下來,沉思片刻,目光危險地移向鳳鳴:“請問鳴王,其中有何蹊蹺?”雖然斯文有禮,卻透著風暴到來前的味道。
他想用計,但對上若言這種心計深沉的帝王,任何一種詭計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鳳鳴有趣地看著若言的怒容,終於忍不住微笑起來,悠然斜躺在床邊:“你這麼厲害,難道到現在還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