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虎烈兒前腳進門,烈中流後腳就領著烈中石和烈鬥兩個愛吵嘴的大個子到了。
兩人更衣完畢,各人都已經趕了過來。
鳳鳴奇怪地問烈中流,“怎麼不見烈夫人?”
“是,鳴王!”秋星趕緊也過來伺候。
烈中流笑眯眯道,“她早就盼望有一個聰明的徒弟,昨天好不容易得到了,當然要立即開始諄諄教導。”
鳳鳴怔了一會,才對著容恬笑了笑,暗吸一口長氣,振作起精神,跳下床伸個懶腰,精神地嚷道,“秋星來,選套夠漂亮夠好看的衣服給本鳴王換上。這次周遊列國,我可是要大模大樣擺足架子,顯出氣勢才行。”
“不錯,千林今天天還未亮就被烈夫人從被窩裡抓走了呢。”容虎道。
“看得眼睛都挪不開了?”容恬轉頭一瞥,剛好瞧到鳳鳴凝視自己,知道他心裡擔心,故意和他談笑。
烈兒嘿嘿笑起來,“是被揪著耳朵走的,他師傅一邊走還一邊數落他,身為衛氏兵法傳人怎麼可以睡懶覺。千林膽敢睡懶覺,他這次慘了。”
容恬如果不在身邊,就算再多人陪在左右,也是無用。
“你少冤枉千林,當時明明天還沒有亮,他一向都是按照規矩起床的。”
只要有容恬在身邊,他什麼都不用怕,不用擔心。
“可是在他師傅眼裡,天亮之前一個時辰就必須起床。哈哈,從此以後千林就可憐了。”
此時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多麼需要容恬。
鳳鳴吐吐舌頭。
鳳鳴看著他站在那裡,淡淡然任兩名侍女伺候,身形高大俊偉,舉手投足都從容鎮定,流露出天下只屬容恬獨有的氣度膽魄,心越跳越沉。
天亮之前一個時辰必須起床?幸虧他天資沒有千林好,沒被選做衛氏兵法傳人,不然以後就沒有懶覺可睡了。
容恬點頭,秋月也走了過來,和秋藍一道伺候容恬穿衣。
這種殘忍的把人從被窩裡拽起來的酷刑,倒讓人想起東凡的十三軍佐軍亭。
秋藍遞上為容恬準備的衣飾,“大王,這是尋常買賣山貨的商人打扮。奴婢為大王穿上吧。”
“大王準備好了嗎?”烈中流看向容恬。
不管事前做了多少心理建設,到了此刻,才知道原來這種感覺是如此難受。
容恬伸開手,瀟灑地在原地轉了一圈,向烈中流展示他身上穿好的衣服,“丞相覺得怎樣?”
他到這個時代後雖然和容恬聚少離多,但大多數分別都是猝不及防,根本沒機會體驗彼此面對面分別的心情。
烈中流仔細掃了一眼,點頭道,“嗯,輕裝簡行,買賣山貨的商人正好經常在這一帶出沒,購買山貨後又進入昭北賣山貨,這副行頭應該沒有破綻。”
鳳鳴心內驟震。
容恬笑道,“既然丞相都看不出破綻,那就沒問題了。”
“子巖在!”子巖的身影出現在房門,一身遠行的裝扮,腿上長帶綁得紮紮實實,一絲不苟,腰間藏著一把短劍,背上一個簡單包袱,全身上下精神爽利,對容恬稟報道,“大王,諸事都已經準備妥當。可以上路了。”
鳳鳴撓頭。
容恬畢竟放得開,毅然放開鳳鳴,從床上下來,笑道,“子巖準備好了沒有?”
他們兩個昨天才大眼瞪小眼,今天怎麼就變哥倆好了?
房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陽光從另一個方向傾洩進來,屋內大亮,一切似乎都被打破了,不再是凝定不變的。
烈中流視線轉到子巖身上,欣賞地道,“看子巖穿這一身,比起他穿甲冑來又是另一副模樣。”
幾名侍女熟悉的聲音柔柔傳來,“大王,鳴王,我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