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刻你從哪裡弄來的船?”
太后嘆著苦笑,“不必了。所有的要緊事,大王不是都習慣自己一人做主嗎?”搖頭連嘆息了幾聲,才重新挪動腳步。烈兒趕緊掀開簾子,躬送太后。
容恬嘆氣,“你好象忘記了自己是天下最有實力的航運老闆?”
容恬恭恭敬敬道:“原定是明天啟程的,好趕去西琴和太后會合。現在當然是要和太后商量好了再決定啟程的日子。”
鳳鳴一愣,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已經繼承了他那個古怪老爹的所有大航船,還有據說珍貴萬分的航海圖。容恬說他是天下最有實力的航運老闆,那倒不是順口胡吹的。
鳳鳴等都沒猜到他會忽然開口釋放瞳劍憫,非常愕然,連勸告一下都來不及。只有端坐一旁的太后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她親眼看著子巖把瞳劍憫帶出帳篷,緩緩起身,終於開口道:“哀家累了,要去休息一下。”走了兩步,又回頭問,“大王準備什麼時候啟程?”
嘿嘿,看來有家產也不錯嘛。
他身為大王,話一出口就是王令。
“不用嘆氣,我的就是你的。”他拍拍容恬的肩膀安慰道:“大不了我送你兩艘好了。”
“哈哈哈哈……”容恬聽得有趣,仰頭大笑了好一會,才停下隨意地擺擺手,吩咐道:“瞳劍憫回去吧,你是迂腐了點,可還算是個忠臣。不過,瞳兒不同,他膽敢和若言勾結,已經背叛了西雷,本王絕不會饒過他的。你回去之後,把本王這個口訊帶給他。子巖,你給瞳劍憫備一匹好馬,再給他一把劍,一包糧食,把他帶到二十里外放了。”
容恬哭笑不得,摟住他的腰道:“坐穩了,我帶你去看你的船。”朝馬臀上輕輕揮了一鞭,胯下久經訓練的駿馬箭一樣飛出去。
子巖垂下眼,想了想才答道:“他逃又逃不了,打又打不過我,現在可憐得只能動動嘴皮子了,我為什麼要生氣?”沒想到這傢伙一臉正經,一開口居然這麼損,瞳劍憫立即對他怒目瞪視,老臉漲成醬紫色。
不過一會,已經可以聞到空氣中瀰漫著水的味道。
“他這樣侮辱你,你一點也不生氣?”
容恬想著討鳳鳴歡心,放緩了速度,刻意沿著江邊過去,以便讓鳳鳴享受江邊緩馳的樂趣。
他這樣安然,倒讓鳳鳴更加奇怪。
鳳鳴問起均恩令的事。
子巖搖搖頭。
容恬道:“我已經派出十幾個侍衛去各個城鎮張貼均恩令。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就算我們不宣傳,瞳兒也會幫我們宣傳。他正唯恐各地的貴族們不知道這件事呢。”
鳳鳴微覺愕然,又轉過視線去看子巖,“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說?”
鳳鳴皺皺小鼻子,“可是太后那邊……她連見都不肯見我,還說和均恩令有關的事情,都不和我談。”
不料到了這個時候,他的態度竟然還如此強硬。
容恬幫他揉揉臉上的愁痕,寵溺地問,“為什麼一臉擔心?就算太后現在不贊同,日後總會想通,何必煩惱?”
“猴子再有本事,也是猴子。不管一隻猴子多有本事,但用一隻猴子當一軍的主帥,始終只能惹人恥笑。”瞳劍憫冷冷抬起頭,眼中射出桀騖不屈的驕傲目光,“尊卑有度,貴族對王族世代的忠誠,才是一個國家可以屹立的根基。你可以殺了我,但是要我改變我的想法,萬萬不能。但我不想死在低三下四的人手裡,請太后賜劍,讓我自盡吧。”
“我總要有機會發揮一下鳴王的作用吧?”
“也就是你嘴裡所說的不可能從中挑選出將軍的猴子。”
容恬聽他說得有幾分嚴肅,不像隨口胡說,仔細打量了懷裡的寶貝一番,“放心,會有你大顯身手的時候。”唇邊帶出一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