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博臨的權貴裡憎恨妙光的人一定不少。”
容恬凝視他片刻,笑道,“別人都能問,偏你不應該問這個。我們倆不就是生死相許嗎?”
“以妙光的為人,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險惡的境地。她為什麼要捨棄在離國受人擁戴的公主之尊,去博臨艱辛地開創一個新局面呢?”
鳳鳴也嘆了一聲,“試問人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他有感而發,倒是念得有模有樣。
“嗯嗯,”鳳鳴聽得連連點頭,又一個問題冒了出來,蹙眉道,“既然你說得這麼有道理,那她向博臨王提出取消婚約也就很正常了,有什麼可奇怪的?的確,可以不去冒險,誰想冒險呢?”
“師傅現在對搖曳夫人,似乎恨極又愛極,想棄之不顧,卻又無法不理會。”容恬遠眺窗外,鬱鬱蔥蔥的一大片林木後,就是蕭縱外人不得擅入的院子,
容恬對於這個問題卻沒有立即回答,表情沉重起來,緩緩把玩手邊溫熱的茶杯邊緣。眾人都知道他在思索。
烈兒嚇了一跳,連連擺手,“不,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這和鳴王有什麼關係?是蕭……”他忽然想起蕭縱是大王的師傅,鳴王的父親,也是辱罵不得的,只好悶悶閉嘴。既然向來料事如神的大王斷定搖曳夫人會救回容虎,此事日後再追究也不遲。
過了一會,容恬才低聲道,“如果我猜想的是對的,那妙光怎會知道龍天被下了毒?”
鳳鳴頹然道,“對不起。”
鳳鳴赫然一驚。
“結果他心思大亂,想刺鳴王,鳴王的臉卻又讓他想起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忍下手,”烈兒悻悻道,“結果我哥就倒了黴……”
不錯,當年老繁佳王中了漫攝之毒,還是事後墳墓被暴雨沖積,重新掘墓安葬的時候,從枯骨上面看出來的。
容恬猜測道,“自從師傅知道搖曳夫人出現後,他的心境就無法保持平和了。今天他破例讓你站在旁邊看他練劍,就是為了看看自己是否可以堅持自己的劍道之心不亂。”
這天下兩大奇毒之一的漫攝,最大的特點就是讓人看不出中了毒。
一個是天下最自負的男人,一個是天下自認最狠毒的女人,哪裡把別人的死活看在眼裡。
搖曳夫人下手,更不會留下破綻。
但仔細一想,這確實很符合兩人的個性。
那麼遠在博臨的妙光怎會知道龍天中了漫攝之毒呢?
在容恬面前,最敢發言的當然是鳳鳴,目瞪口呆,訥訥地道,“他們這兩人,傳情溝通的方式也太怕人了吧?容虎流了一地的血啊……”
想到這裡,鳳鳴看看眾人的表情,頓時搖頭道,“不可能。搖曳夫人雖然脾氣古怪點,但她明知道你我都是離國的大敵,大家遲早要鬥個你死我活,絕不會和妙光勾結。再說,她為什麼要洩密給妙光?龍天的性命,她分明說了是送給你的大禮。”
他這一說,大家頓時都有幾分隱隱約約地明白,但又都覺得太不可思議。
容恬也是一臉不解,嘆道,“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容恬一把扯住他,“你還想多挨一巴掌?”沉吟道,“容虎與她無仇無怨,她何必下手加害?反而是師傅向來不隨意出手,今日卻無端刺容虎一劍,又傷不至立死,莫非……”斟酌了一會,篤定道,“我料搖曳夫人一定可以治好容虎。”
鳳鳴雖然對他這個老媽不大感冒,十分想敬而遠之,但要說她勾搭離國,串通來害他們,鳳鳴還是從心底就痛恨這種猜測。
鳳鳴這個時候才戀戀不捨從容恬的懷裡掙出來,“不行,我要去看看。”
何況她剛剛過來時,還難得地說了幾句憐愛的話,又去自告奮勇救了容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