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親親密密地坐在馬上,永逸連容恬也不看,只管瞅著烈兒,一聲聲喚道:“烈兒,烈兒,烈兒……”
那馬神駿非常,衝過幾步,猛然剎住腳步,嘶叫了兩聲,乖乖回過頭來,與容恬等的坐騎並肩踱步。馬上坐著兩人,一個是烈兒,另一個自然是那永殷上任的太子永逸。
烈兒翻白眼道:“我歷經艱辛回來了,你也不問問我有沒有受傷。”
烈兒眼睛猛然亮起來,也不迴避,就這那手的去勢輕巧一跳,已經從自己的坐騎跳到對方馬上。
永逸驚道:“你受傷了?哪裡?”伸手便焦急地在烈兒身上到處撫摸,哪裡還有半點永殷太子舊日的英明模樣。
“烈兒!”隨著一聲高呼,一匹快馬筆直向容恬等人衝來,馬上人神采奕奕,激動得渾身顫動,駿馬掠過烈兒身邊,伸手便抓。
烈兒被他摸得渾身發癢,忍不住咯咯笑著求饒:“我撒謊了,我沒有傷,永逸你快住手。”
烈兒聳肩道:“我解釋什麼?我還來不及開口……”
鳳鳴這邊被秋籃等三個侍女圍在馬上哭得一個頭有三個大,也正在求饒:“我現在身體很好,腦子也很好,什麼都很好,你們不要哭了好不好?”
秋星和秋月也是又哭又笑,回頭瞪著烈兒罵:“壞心眼的烈兒,見我們嚇成這樣,也不快點解釋清楚。”
容恬道:“大家長途奔波,都辛苦了,讓我們先回營地吧。”
“是我們啊,鳴王,你總算回來了。”秋籃情緒一穩定,知道鳳鳴無恙,眼淚卻仍止不住地掉下來,抱著鳳鳴哭道:“你總算回來了,我們擔心死了。”
他一發言,自然無人反對。
“小心!”容恬沉喝一聲,緊緊把他抱住。
眾人上馬回程。烈兒雖有自己的馬匹,永逸卻是說什麼也不肯讓他單騎。秋月和秋星使壞,故意也共乘一騎。
鳳鳴懵懵懂懂睜開眼睛,低頭看見秋籃熟悉的臉,傻笑道:“早啊秋籃,今天吃什麼早點。”閉上眼睛,驀然身體一震,重新睜開大眼睛,怪叫起來:“咦?秋籃!是秋籃!還有秋星、秋月,我們到了永殷了嗎?”激動得從容恬懷裡彈起來,害容恬差點猝不及防,讓他掉下馬去。
秋籃抬頭看看各人都成雙成對地上了馬,對秋月秋星那一騎跺腳道:“說好三人各自騎馬的,怎麼現在扔下我一個單騎?啊!”驀然一聲驚叫,腰肢已經被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掠往半空,穩穩當當落在馬上,脊背抵上一個熱烘烘的胸膛。
秋星等聽見他說話,先是一愣,隨後便是大喜,叫道:“鳴王沒事!鳴王沒事啊!”
容虎醇厚的聲音在秋籃耳邊傳來:“鳴王肚子餓了,大王著我們快馬加鞭趕回營地。你馬技不熟,和我共騎好嗎?”
鳳鳴正睡得香甜,聽見耳邊哭聲大作,又被人生拽硬扯,不得不從夢鄉醒來,半閉著眼睛,蹙眉喃喃道:“別吵……天還早呢,好秋籃,讓我再睡一會……”
“容虎好威風!”秋月秋星在馬上大聲鼓掌。
容恬等尚未來得及解釋,秋籃也已臉色煞白地衝上來,眼淚掉了滿臉,急著哭道:“怎麼會這樣,怎麼又會這樣?天啊,鳴王……”
烈兒朝容虎吹個口哨,回頭朝永逸甜蜜地微笑,惹得永逸一陣臉紅心跳。
“鳴王!鳴王你怎麼了?”秋月、秋星最是眼尖,看見鳳鳴躺在容恬懷內不說不動,唬得三魂不見了七魄,猛衝到容恬馬下,伸手拼命搖晃鳳鳴的身子。
容恬摟著鳳鳴,朗聲笑道:“不錯,是本王的命令。本王再下一個命令,以後凡是要快馬加鞭的時候,一律著容虎保護秋籃,不容有失。”揚鞭揮馬,一聲高喝,率先朝營地奔去。
容恬顧慮懷中熟睡的鳳鳴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