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虎暗中捏了烈兒一把叫他閉嘴,回道:“東凡的守衛向來寬進嚴出,我們雖然進來了,卻未必那麼容易出去。最晚明天清晨,他們就會發現這裡出事。”
烈兒道:“本來的計劃是五天後才潛入王宮,那時候東凡整個都城都快崩潰了,王宮已經亂成一團,兵荒馬亂中救走鳴王一點也不難。可是內線忽然傳來訊息說鳴王病重昏迷……”
鳳鳴的目光責怪地瞪向容恬。
鳳鳴察覺有異,愕道:“難道你們闖進來,殺了所有的守衛和監視者,竟沒有事先想好出去的方法?”
容恬從容道:“雖然冒險,但至少我喚醒了你。”他撫摸著鳳鳴嫩滑的臉,滿懷深情道:“從你昏迷的訊息傳來的那刻開始,我就發誓,七天,我忍耐七天。如果七天你還不能醒來,我一定要親自趕來喚醒你,不管那是刀山火海。你要覺得我太傻,不配為王,可以儘管責罵我。”
房中頓時一片寂靜。
鳳鳴雙手劇顫,捏著容恬的衣襟,良久才哽咽道:“你哪裡配當大王,丟掉了西雷,燒了王宮,還潛進敵國的王宮來送死……”
烈兒和容虎相視一眼,同時低頭。
烈兒忙勸道:“鳴王不要難過。西雷雖然暫時被那瞳家小賊謀了,但大王對內政不穩早有預備,暗中埋伏下不少親信。現在除了瞳家的直屬將領外,其他將領和大臣的心還是朝著大王的,只是礙於無奈,被迫隨賊。只要埋伏的高手暗中處理掉瞳家那幾個主腦,大王回到西雷,立即可以奪回寶座。”
容恬朝鳳鳴笑笑。
容虎咳嗽兩聲:“先不說這些。天快亮了,請大王下令。”
鳳鳴擔心的就是隨茵那幾個身世可憐的侍女,聽了容虎的回答,稍微安心一點。轉頭問容恬:“那麼我們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去?”
容恬一直摟著鳳鳴坐在床上,此刻終於鬆開鳳鳴,爽朗笑道:“浴血奮戰,是男兒的光榮,我們闖出去就是。”
“這兩天東凡王宮人人自危,守衛放鬆了許多,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得手。”
鳳鳴不解地向容恬看去。
“我們在茶水裡做了點手腳,侍女們都昏睡過來了,那些沒有昏睡過去的日常侍衛,被我領著幾個高手,一刀一個,沒有驚動任何人。”
正巧容恬的視線轉來,向他溫柔而曖昧地笑道,柔聲道:“讓我親手為鳴王穿上衣裳,外面天冷,鳴王小心了。”
鳳鳴興奮了一陣,忽然想到一事,心臟猛頓:“你們說這裡的人都處置乾淨了?是不是……”
天灰濛。
容虎欣喜地笑起來,黑暗中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靜悄悄的宮殿,渺無人跡。屍體藏匿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血腥味如有若無飄在半空,被冷風吹散。
烈兒送上一個大笑臉:“鳴王,我們可終於找到你了。”
數十道人影無聲上馬,所有人都用面紗遮住容貌。
鳳鳴又驚又喜,掀開簾子低聲喊道:“天啊,真的是你們。”
容恬道:“烈兒,到我懷裡來。”
居然是容虎和烈兒。
烈兒跳上容恬馬匹,乖巧溫順地依入容恬懷裡。
“外面暗中埋伏的監視者也處理掉了,一共有七個,也不知道哪個是鹿丹派的哪個是軍青那邊的。”
“我們走。”容恬沉聲發令,數騎疾奔。
兩道人影無聲無息潛到床邊,隔著放下的床簾,低聲到:“這裡的人都處置乾淨了。”
鳳鳴扯動韁繩,卻被容虎從旁攔住。
鳳鳴聽得呻吟起來:“天啊,你丟掉整個西雷,還燒了自己的王宮,帶著五千人馬就往東凡闖。你知道平昔現在有多少人馬?每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