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光擺弄容恬送給鳳鳴的小刀,嘻嘻笑著說:“這一定是西雷有名的利器小刀葉,據說此刀形如葉片,鋒利無比,殺人後刀鋒不會沾血。西雷王對鳴王真好,什麼好東西都送鳴王。”
妙光仔細檢視鳳鳴跡象,搖頭道:“不是假裝,他這兩天又急又氣,而且受了我不少金針,毒提前發作了。”
鳳鳴暈頭轉向,到清醒過來時,已經被五花大綁擺在馬車角落,腹中隱隱作痛。蔡司和妙光坐在旁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鳳鳴只覺得全身上下痛得幾乎抽搐起來,卻連翻轉嘶叫的力氣都沒有,眼前一陣一陣發黑,心中不由狂叫:容恬救我!
一切迅雷不及掩耳。
“蔡司,快把緩解的藥取來。”
蔡司如猛虎出牢般撲了上來,隨手對著鳳鳴腹部就是一記重拳,將他翻轉,用繩子縛個結結實實。
蔡司匆匆將藥丸取來,妙光捏破化在水中,扶起鳳鳴道:“喝了這藥,可以緩解毒性,等見了王兄再幫你全部解了。”
一根金色的細針,已經紮在鳳鳴左手虎口。
緩緩將藥灌進鳳鳴嘴中,等了片刻,情況卻不見好轉。
驟然手腕一陣痠痛傳來,小刀哐噹一聲掉裝茶碗的小瓷盤上。
鳳鳴依然抽搐,臉色漸漸開始發青,妙光覺得不妥,連忙用金針戳他幾處道,讓鳳鳴可以動彈。
鳳鳴從來沒有試過殺人,見刀鋒在妙光脖子上一劃,濺出幾滴鮮血,立即大叫一聲,手都抖了,急忙把小刀往外放。
疼……
“你殺吧。”妙光夷然不懼,反而把脖子往刀鋒上靠。
疼痛絲毫不減,彷彿被無數拳頭爭相對著頭部、腹部、胸膛毆打似的。鳳鳴這時候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四肢冰冷,不斷髮顫,雙眼緊緊瞪著妙光,驟然吐出一口鮮血,噴了妙光一身。
“你……”
妙光和蔡司都嚇了一跳。
“妙光倒想賭一賭。”
“怎麼回事?明明已經喝下緩解的藥。”
鳳鳴呆住,古代的人思維一定與現代人不同,對生死一點也不看重。妙光居然不顧自己性命要留下自己。他咬牙威脅:“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了。”
蔡司沉吟片刻,提醒道:“公主,鳴王這個樣子,好像毒發到了最後階段一般。”
“本宮有難,這裡一切交你處置。切記一點,不計代價將鳴王送到王兄手中。”妙光冷冷下了鐵令,目光往後一瞥,對鳳鳴嬌笑道:“鳴王,你可以動手了呢。”
妙光搖頭:“不可能,王兄說他是在繁佳寢宮下毒的,離十二個月最後毒發期還遠著呢。”她低頭看看鳳鳴。“喂,你到底怎麼了?”鳳鳴臉色已經從蒼白轉成青紫,哪裡有力氣回答。鮮血不但從唇中溢位,連鼻孔也出現絲絲鮮血。
“蔡司在!”蔡司大聲唱喏,躬身等待妙光發令。
妙光腦中不斷急轉,赫然想起一事,搖晃著鳳鳴問:“你是不是吃了什麼果子?鳴王,你在西雷吃了什麼果子?”
妙光截斷他的話,臉色一凝,對蔡司沉聲道:“蔡司,聽我號令。”
蔡司也吃了一驚,忙問:“公主懷疑他吃了月月果?”
兩人冷靜得怪異,根本沒有預想中的人質對持緊張氣氛。鳳鳴低吼:“快點把我送回去,不然我就……”
“月月果會激發浮巖毒性,他看來是誤食。”妙光臉色變白:“一顆月月果激發一月毒性,看來他不止吃了一顆。”
妙光眼珠轉動:“不好。”
“月月果是西雷珍品,常人吃了可以強壯身體,剋制天下大部分毒素。鳴王從哪裡找來這麼多月月果進食?”
一入馬車,車中情景一目瞭然。鳳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