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驟然一暖,這幾個字,彷彿被錘子敲打一樣刻在鳳鳴心上。
“嘖嘖……”容王搖頭,握住鳳鳴雙手,深邃的眼睛直視力鳳鳴,沉聲道:“天下雖大,只有一個鳳鳴。”
鳳鳴低頭,暖流從容王閃亮的瞳子漫溢位來,經過鳳鳴身體四肢,流到千經百脈,說不出的暖洋洋。他咬咬唇,終於對容王甜甜笑了出來:“笨……我教你,這叫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鳳鳴毫不示弱,冷冷回道:“這天下大美人可是有人用眼神盯了兩個時辰爭取回來的,將來還要當妾,當然要好好愛護。”
“哦,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容王忽現肅容,對著鳳鳴規規矩矩躬身:“多謝太子教導。”
容王一呆,對鳳鳴露出一個感激的笑意,口中戲謔道:“為何如此關懷媚姬?我方才還看見有人恨得拼命撕咬床幔。”
鳳鳴感嘆著搖頭:甜言蜜語,情挑天下美人,恐怕再沒有人可以比得過這個容王了……
鳳鳴見容王片刻把事情策劃妥當,連假若懷疑錯誤如何善後都已經想好對策,暗中佩服,沉吟片刻,提醒容王道:“媚姬隱居在那個山谷中,要瞳將軍帶兵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她一個女子,不要被誤傷了。”
容王做事雷厲風行,喚出一直潛伏暗處的容虎,要他擒下夏管。攜鳳鳴出了臥房,一路到宴席廳。
“苦肉計?”容王將鳳鳴的“新式用詞”重複兩遍,方正色道:“事到如今,我不得不露面。夏管此刻想必在後院等你,我命容虎把他暗中擒住,然後派瞳將軍領三千精兵包圍山谷。如果山谷有離國伏兵,證明夏管確是離國奸細。如果山谷中沒有離國伏兵,就叫容虎把夏管放了,反正容虎從不露臉,就當夏管被不知道何國的蒙面人抓住又放回來吧。”
他一出現,眾人大訝,酒立即醒了一半。烈兒雖然喝得多,一見容王出現,已經知道事情有所變化,立即有模有樣站起來跟在鳳鳴身後。
鳳鳴怎麼捨得,黑著臉別過頭:“少在那裡用苦肉計。還是快點處理夏管的事情吧。”
“瞳將軍。”容王威風凜凜,往主位上一坐,沉聲喚道。
容王看得好笑,把幔子從鳳鳴嘴裡搶回來,撫摸他的臉道:“你要恨我,咬我好了。”把手伸到鳳鳴嘴前。
瞳將軍因為身負保護鳳鳴的重任,一直沒有喝酒。看見容王忽然出現,愣了好一會,聽見容王喚他,立即大吼一聲:“在!”上前聽令。
心下更不是滋味,惱火之極,抓起床邊垂下的幔子就用牙齒撕扯。
“探子來報,城外三里長紅谷中有預備伏擊西雷車隊的盜賊,你帶三千精兵去擊散他們。記得,不必全數剿滅,探聽好虛實,就領兵回來。”
“那就是有這麼一回事了。”鳳鳴用眼神指責容王:“我還以為都是夏管編來哄我的。”想起容王這麼花心,說不定每個國家都有一個隱居的美人等他有朝一日成為天下之王,然後“為妾侍奉”,現在可足足有十一個國家爭戰……
“遵命!”瞳將軍本來就是武將,一聽有戰可打,那可比在宴席中看人喝酒有趣多了,立即領命,握著寶劍召集士兵去了。
鳳鳴一陣感動,忽然想起媚姬,酸味不由泛了起來,悶悶哼了一聲,掙出容王雙臂,擦擦眼睛,將夏管和他的對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講到那個無聲用眼神征服媚姬的少年,容王頓時明白鳳鳴為何一臉生氣,神色尷尬地解釋道:“當時年少氣盛,聽聞天下第一美人……”
看著瞳將軍下去,容王才環視廳中僵立的眾人,笑道:“容恬擔心太子安全,星夜而來,打攪了。眾樂工歌姬,繼續歌舞,我們今夜喝個痛快。”
鳳鳴抬頭,眼睛隱隱閃著水光,如初生的小鹿般。容王看得心疼,吻著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