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延期至明年三月份,與最後尾款一同繳納。”
說出這番話的到時候,李民洋自己都覺得難為情,小心翼翼地注視黃書記的神色變化。
“哈哈哈哈......”
突然,黃自遠大笑,一下下拍著李民洋的肩膀,“你這個小子,合著一分錢也不想掏。”
“黃書記,只要灣子沙的專案開始盈利,在福海的就不叫爛攤子,是您,包括周市還有主任拉動的重要投資,老城區我可以參與改造,以及修建高速公路。
再者,既然要被廣自茂抓住痛處,索性把爛攤子全都丟下,結果是一樣的。”
李民洋的那股狠勁,毫不避諱地展露出來,就如拉東營的貨時,如出一轍。
“噠噠噠......”
下雨了,豆大的雨珠澆灌在車玻璃上,視線變得模糊,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這樣搞的話,郭志遠和周瞿嚴怕會有意見,要把他們逼上險境。”
黃自遠的話語極其低沉。
“黃書記,來得急,一切都來得急,土地經濟的改革絕對不會拖的太久,現在都得靠您周旋。”李民洋連忙懇求,抬手抓住黃自遠的胳膊。
車裡的時間彷彿凝固,老丈人與女婿子許久都未說話,聽著雨水的啪嗒聲。
不知過了多久,黃自遠和藹地笑起:“走吧,今天回家裡吃飯。”
李民洋神色一怔,隨即發動車子,雨刷器快速地搖擺,前方的路清晰了,緩緩向前駛去。
一家人已經好久沒在一塊聚了,黃自遠此番舉動,足以說明一切。
三天以後......
“啪嚓!”周瞿嚴抓著茶杯,用力砸在地上,面容猙獰恐怖。
“爸,你突然怎麼了?”
周夢寧連忙走出房間,頭一次在家裡看到父親發這麼大的脾氣。
“李民洋這個東西,把事做得太絕了,黃書記的做法也忒不地道了。”
周瞿嚴怒罵。
“我們李董怎麼了?”
周夢寧連忙上前問。
“怎麼了?那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所有人都在幫襯著他,他倒好,把爛攤子都丟給我們了!”
周瞿嚴怒不可遏,整張臉憋得通紅,甚至脖子處的青筋都在暴起。
“李董他真挺仗義的。”周夢寧小聲道。
“他媽的,真你媽的,李民洋,你真不是個東西......”
下一刻,周瞿嚴的情緒徹底爆發,拿起家裡的東西胡亂砸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宣洩心中的不滿。
周夢寧都要窒息,看著如此瘋癲的父親,感覺到心疼。
與此同時,郭志遠的情緒同樣失控,是被背刺、拋棄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