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平家。”
趙豐旗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廣自茂一眼,心口處不由一沉。
“給了多少?”
譚吉連忙問。
“十萬塊呢?”趙豐旗神態激動,比劃出十的手勢,用力晃動幾下。
“胡鬧!”
胡清行不滿高喝,他臉色如病態般的慘白,滿頭的冷汗,整條胳膊耷拉著,看似艱難地往前挪了幾步。
“趙順平當時救過薛鵬鵬,那老頭還是由死的那支隊長審訊,給十萬塊,肯定是李民洋給的救命錢,跟拆遷款完全不搭邊。”
胡清行煩躁地瞪著趙豐旗。
“誒呦,可不是這樣的,那筆錢可是班晉瑜給的趙順平,他又不是誠德的人,而且當時說得很清楚,其他村民也都聽到了,就是給的拆遷賠償款。”
趙豐旗的語調立馬拔高,變得激動起來。
“那為什麼只給趙順平家!”
胡清行怨恨質問。
“因為順平家的位置特殊。”趙豐旗當即反駁。
“趙村長,這就是剛才廣副書記所提到的,資訊有出入,那筆錢不可能是賠償款,那位叫順平的同志這會在不在村裡。”
譚吉搭拉住趙豐旗的肩膀,兩人背過身子。
“順平早就從村裡搬走了,整整十萬塊啊,擔心被人惦記上,遭了賊。”趙豐旗應道。
“這就有端倪了,真不可能這樣,具體的賠償明細在我這裡,怎麼會有那麼多?回頭就會找那些開發商開會的。”
“不是,真的啊......”
趙豐旗用力掙扎了幾下,可肩頭處被死死壓住,隱隱感覺到痛感。
“你這位同志的思想覺悟有待提高,怎麼?廣副書記負責趙家莊的拆遷事宜,他的話還不如某些開發商的權威?你得端正態度。”
譚吉的語氣低沉,旋即拿出一份詳細的協議,遞給趙豐旗,又重重問:“識字嗎?”
“識字,俺念過小學。”
趙豐旗拿過協議,仔細看了起來,可眼珠子越瞪越大,最後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啊咳咳咳咳......咳咳咳......”
“這咋滴,才......這麼一點?”
趙豐旗顫顫巍巍地指著協議,滿臉震驚。
如對養殖戶的賠償,牲口的數量只按當下頭數進行賠款,沒有多餘的補償,不想想養殖戶以後的活路?讓他們幹啥生活?
而對於村民們的耕地,同樣是按照最低標準,關鍵趙家莊的收成極好呀。
媽的,這跟土匪有什麼區別?
“趙村長,這已經不少了,以後還要給村民們修建回遷房,家家戶戶住上高樓,這多好。”
譚吉笑得極為燦爛,扶了扶眼鏡,可趙豐旗已經憤怒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