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哼......嗚吶......”
金向北跪在地上,喉嚨處發出奇怪的悶哼聲,他不是在哭,而是在一下下抽搐,包間裡迴盪的聲音,猶如沉重的鼓點,在擊碎著男人的心臟。
“金向北!”
李民洋的怒吼聲如狂風呼嘯,他踩著餐桌,一個箭步衝到金向北身前,又半蹲下身子,一把抓住男人的後頸脖,讓其貼在自己的肩膀處。
“我現在說的話,你一字一句的聽清楚,郭甄、韓淼死後,他們所持弘強的股權,會給到誰手裡,在京平又有什麼關係?你把這點搞清楚,就會明白他們兩人為什麼會死!
廣自茂這些人已經瘋了,他們無路可走,只有這一步險路,讓京平更多的關係參與進來,才可以欲蓋彌彰。
懂了嗎?金向北!”
李民洋與金向北對視,後者的瞳孔渙散,如同呆滯,不斷地哆嗦著。
人走茶涼,家中老一輩死了以後,郭甄已經沒有什麼靠山,那女人所持的股份,又會給到誰手裡?會不會藉著“人死”的理由,再給黃自遠施壓。
只有這樣,在拿郭甄的股權時才名正言順,畢竟上億的錢,如金山,為什麼要和錢過不去,那李民洋就成某些人的眼中釘了。
這便是郭甄、韓淼慘死在李民洋桌上的理由!
“李民洋,你還在狡辯,剛才在這張飯桌上只有你們誠德的人!”
廣雲連大聲辯解。
“去你媽的!”
孫旭衛一餐盤砸了過去,直擊廣雲連的面部,禿子順手拿起桌子,對著二椅子猛砸。
“讓我來!”
薛鵬鵬提著椅子,一瘸一拐地靠過去,剛才被性騷擾,早就想幹死這二椅子!
“給你臉爺死!”
薛鵬鵬高高舉起椅子,重重砸在廣雲連的膝蓋上,立馬讓其倒地,發出令人作嘔的慘叫。
“啊呀......”
廣雲連痛苦的蜷縮著身子,不斷往門外蠕動。
“草你媽的,找死!”
這時後廚的人衝來包房,一個個拿著菜刀,氣勢格外兇狠。
“都他們想死是不是!”
門被一腳踹開,隨之誠德保衛科的人衝了進來,人們拿著電棍,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一瞬間,屋子裡站滿人。
“別打,都停手,趕緊報警,叫救護車。”廣雲連大聲呼喊,顫顫巍巍地往前站時,這人竟然衝著李民洋譏笑。
“你們先別動手。”
孫旭衛抬手製止誠德的人,但他自己還是忍不住跳起,一腳蹬在廣雲連的後背。
如此嚴重的事,局裡的人馬上就要來,沒必要在惹出事端。
“啊!”
廣雲連直接跪在地上,膝蓋處傳出一聲悶響。
“你們夠了!”
大廚連忙把廣雲連護在懷裡,舉著菜刀齜牙咧嘴。
“不能讓你活過今晚。”
李民洋冷冷一句,撥通了竇全生的電話,而聽筒裡傳來那位的聲音後,可以明顯感到他十分疲憊。
“出事了,郭甄和韓淼死在我的餐桌上,廣自茂這些人已經瘋了。”
李民洋的一句話,讓竇全生一個激靈,直挺挺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什麼?金向北有沒有事?”竇全生慌忙問,如果那人有什麼三長兩短,所有人都會受牽連的。
“他沒事。”
李民洋把崩潰的金向北抱在懷中。
“誰下的手?”
“廣雲連的人。”
“廣雲連現在呢?”
“在我這裡。”
“別讓他跑了,我立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