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洋會派自己的兒子來殺我?我是否該感到榮幸呢?”
眼中精光一閃,道,“你叫胡昂然是吧,我可記得你那異族式的眼瞳和頭髮,那可不是我們旭日帝國,哦,不,應該說是貪婪之洲上人類該有的顏色啊。而且你可知道,你父親只是在利用你這個養子,他暗地裡做了不知多少骯髒醜惡的勾當,要是那些事敗露的話,你們胡家就會面臨滅頂之災。”
胡昂然當然知道胡宇洋做些什麼,這跟暗影修煉的八年來,只要是一有空閒時候,暗影就會跟他講述組織的機密事情,而胡昂然腦子中也慢慢形成了這樣一個概念,那就是“路是用鮮血鋪出來的,戰爭不可能沒有死亡”,這同樣也是胡宇洋給他灌輸的理念。所以,當他聽到樊睿機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只覺得很滑稽。
然後他搖搖頭,說道,“想要動搖敵人的信心,你也得看物件,我可是他的兒子,不管他對我怎麼樣,我都甘之如飴,只要是他的命令,我就無條件遵從。你以為隨便說兩句,你那條賤命就能保住了嗎?簡直是笑話!”胡昂然的語氣很強硬,更不乏狂傲,沒有給樊睿機留下一絲反駁的餘地。
“不準侮辱我父親。”李陽還沒發作,樊睿機九歲的兒子就掙脫自己父親的懷抱,指著胡昂然怒道。
“呵,你父親是該死,當然,你也不例外。”胡昂然眼睛微眯,他對敵人可不會心慈手軟,因為暗影打小給他灌輸的信念就是“戰場上永遠只有一個勝利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沒有什麼狗屁的雖敗猶榮,那只是對自己脫罪的另類說辭而已”,所以胡昂然從那之後,他的心開始慢慢的變硬,現在雖然還達不到鐵石心腸的程度,但對待敵人,他絕對不會姑息。
這時,強壯的李陽終於爆發了,他對胡昂然已經是忍無可忍,他沒想到一個毛頭小子,對自己的主人卻是如此的不敬。
只見他手持一把大砍刀站了起來,眼神凌厲而駭人,踏著沉穩的步伐,慢慢的向胡昂然踱去。突然,他的身形猛的一躍,刀勢大開大闔的便向胡昂然砍來,其間能看出明顯的靈氣外溢。
胡昂然見到這寒光凜凜的大刀,也深刻體會到了獨蕭警慎的原因。從這瞬息的表現來看,李陽絕非泛泛之輩,他明顯比煉痕更加兇狠,不,應該說更兇殘。而他的刀法砍出來沒有一絲生硬的感覺,彷彿那把砍刀被他賦予了靈性,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瞬間表現出來。他那稜角分明的面孔也變得猙獰起來,他在笑,他是在享受戰鬥。
翩翩公子眼神緊鎖對方,體內的熱血也漸漸沸騰,閘門一開,那戰鬥的慾望立即迸發出來,只聽“嗖”的一聲,不知他從哪裡抽出一把匕首,接著“嘡”的一下,匕首與砍刀親密接觸,頓時火花四濺。
昏暗的小屋裡旋即晃動起來,那刀刃碰撞的鏗鏘之聲繚繞不息。
這時,李陽大聲吼道,“主人,你們先走,等我把這小子解決後就去追你們,這裡太危險了。”
俊逸少年見樊睿機想趁機脫逃,儘管外面安置有玄武的手下守著,可他可不敢完全信任他們的能力,頃刻間,在李陽面前一個急速回轉,匕首立時一分為二,隨著身影的轉動,只聽到連續的“噹噹”聲起,滿面鬍鬚的大漢立刻被擊退兩步。而就在這兩步的空隙間,胡昂然隨即一個甩腿,帶著流水纏絲的靈氣瞬間發了出去,樊睿機雖然有些武學根基,可是被這靈絲一纏住,也已癱坐下來,根本動彈不得。
李陽心中大駭,他著實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一副貴族公子哥裝扮的少年居然武藝如此強悍。接著,他莫名的哈哈大笑,退後一步,將砍刀“鏘”的插在地上,目光鎖住翩翩少年,大聲說道,“想不到在這裡就要用上這招了,小子,你要注意了。”
說完,雙手握拳交叉於胸前,然後猛的向兩旁的腋下一振,“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