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也道:“自然不能這麼算了,不過出手的是梅花閣,而不是大溟,還要等他回國以後再說。”
大溟要是動手,不管明處還是暗處,都會留下痕跡,那就上升到兩國邦交問題了。
戰爭可以起,但大溟必須是明面上正義的一方,奔著拯救百姓於水火去的。
景曦也不是隻知蠻打蠻幹的江湖莽漢,他眼珠兒一轉,道:“那就讓文小念去幹,他不是想讓我們支援他嗎?”
東溟子煜滿意的輕笑,“長心眼兒了。”
景曦立刻撒嬌,“父皇,人家本來就不缺心眼兒!”
景瑜和景陽都是相視而笑,跟著打趣景曦。
內室的門開啟,眾人收起了調笑。
追風的臉依然陰沉著,顯然對結果很不滿意。
也是,任哪個父親,女兒被人給沾了便宜,殺人的心都有。
西戎格列很真誠的道:“我是誠心求娶,只是古大將軍還有顧慮,還請大溟皇上做主,我無論如何一定要為古小姐負責的。”
追風道:“皇上,太上皇,末將不能聽西戎太子一面之詞,還需問問雲嵐,才能下決定。”
景瑜點頭,“你說的是,那你且回去,與夫人、女兒商議後在議。”
東溟子煜給了追風一個安撫的眼神,追風心裡稍定,退了出去。
景瑜對西戎格列淡笑道:“西戎太子也先回驛館去吧,看樣子西戎使團離京之事得延後了,母后是把古云嵐當女兒疼大的,容不得她受半點委屈,這事兒得好好商議。”
言外之意,處理不好此事,你就別想回西戎了。
他雖然笑著,但西戎格列就是從那笑容裡看出了森然殺意。
但他並沒有害怕,他也是大國的太子,西戎已經多年沒有起戰爭了,如今也是國力繁盛,雖然想盡量不招惹大溟,但真惹上了,他也不懼打上一場。
西戎的勇士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一個個的驍勇善戰,搶掠是西戎民族的靈魂,很多勇士也在摩拳擦掌了,他們只需要一個契機。
西戎格列表面恭敬的告辭出了皇宮,上了馬背,立刻就露出邪肆狂傲的笑容。
一場歡慶的宴會,就這麼被攪合了。
晚上,上官若離親自下廚,一家人在松鶴宮團聚。
同時,也把紙條事件對了對,不禁唏噓,西戎格列和古云嵐二人算計來算計去,把自己給算計進去了。
古云嵐畢竟是在他們身邊長大的,又是凌瑤的伴讀、好友,也給了她極大的體面,可她還這般挖凌瑤的牆角,也著實讓大家傷心。
尤其是凌瑤,本來就心情不好,這麼一鬧,更是鬱悶。
所以這頓飯氣氛有些壓抑,連凌玉也感受到不對勁兒,本來安靜的性子,更安靜了。
幾個男人對西戎格列更是厭惡,在景瑜和凌瑤的生日宴上搞事情,簡直不可饒恕!景曦吃了飯,就去找文小念了,必須給西戎格列一個教訓。
到了明日,飄柔進宮,羞愧的對上官若離說,古云嵐願意嫁給西戎太子做太子妃。
這意思,做側妃或者妾是不行的。
上官若離見她紅腫的眼睛和青黑的眼底,就知道她哭了一夜。
嘆息一聲,道:“女兒大了,由不得咱們了。
不過,你得告訴她,自己選的路,到時候不要怨天尤人。”
飄柔一聽,落下了眼淚,“臣婦什麼都跟雲嵐說了,這山高路遙的,有事我們根本幫不上忙。
可是她就是認了死理兒,非要嫁給西戎太子,還想當正妃。”
上官若離對古云嵐的心性也瞭解了,一開始看上了景瑜,看景瑜沒有希望了,就想退而求其次扒上鳳錦行。
幸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