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人嫌棄兒媳婦不爽利,直接道:“就是動手動腳,他們是來找我兒媳婦的,可等人的功夫就搞上了,在那小巷子裡喲,簡直淫穢不堪!”
吳老爺聽了這話都不好意思了,拉了拉她的衣袖:“你說話注意點兒!”
吳老爺幾天白了鬢髮,神情有些恍惚,但還是覺得夫人公然汙言穢語很不應該。
吳夫人甩開他的手,怒道:“怎麼了?
那賤人和別人有首尾,還賴著我兒子!那女人就是個蕩婦,也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不清不楚,還有臉巴著我兒不放,沒見過這麼下賤的東西!”
丁捕頭聽吳夫人越罵越不堪入耳,皺了皺眉,嚴肅的道:“您親眼看到他們有染的過程了嗎?”
吳夫人一愣:“我還用看,光聽下人們說就知道……”丁捕頭冷聲道:“那就是沒有親眼目睹?
您不是人證,煩勞您閉嘴!”
吳夫人一噎,站起來就想鬧起來,被吳員外給拉了回去。
丁捕頭繼續問吳大奶奶:“他們找你做什麼?”
吳大奶奶嘆了口氣,道:“要銀子。
田寶珠說,她懷了我家相公的骨肉,若是我不想那孩子出生,便給她銀子。
還說,我已經看到了,她現在有了新歡,她並不想與我相公再多糾纏,只要我給的銀子夠多,她便打了孩子,以後不再出現。”
丁捕頭問道:“那你給了銀子嗎?”
吳大奶奶苦笑道:“她要一萬兩銀子,我哪裡拿得出?”
旁邊的吳夫人恨鐵不成鋼的掐了吳大奶奶一把,“你這廢物,不知道哪兒來的狐狸精來我們吳家訛人,你怎麼不活撕了她?”
吳大奶奶疼的縮了脖子,怯怯的道:“我想,哪怕那孩子真的出生也無妨,接回來我養著便是,到底是相公的骨肉。”
一想到自己早逝的兒子,吳夫人也黯然下來,捂著臉就開始哭。
丁捕頭這事兒看多了,也不在意,繼續問吳大奶奶:“後來呢?
你還見過他們嗎?”
吳大奶奶臉紅了,羞憤的低下頭,聲若蚊蚋的道:“大約兩個月前,只見過劉慶一次。”
丁捕頭追問:“在什麼情況見的?”
她的頭快低到胸腔裡去了,“在我家相公的書房裡,我進去送茶卻沒瞧見相公,只有劉慶一人在。
我放下茶杯本就要走,那人卻將我拉住,還,還說了一些輕薄難聽的話……”“他說了什麼?
有沒有提田寶珠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丁捕頭問得很仔細。
一般情況下,第二次見面,肯定要提一下第一次見面的情況的。
吳大奶奶仔細回憶,道:“他問我,有沒有告訴相公,他與田寶珠的事。”
“那你告訴吳大公子,劉慶和田寶珠的事了嗎?”
“沒有,我相公不經常回家,回來也不一定來我房裡,時間一長我就給忘了。
都過了好幾個月了,田寶珠再未出現。
我相公鶯鶯燕燕不少,納進門的就有四五個,我都不記得田寶珠這個人了。
不過,經劉慶這麼一提醒,到了晚上,我便同相公說了。”
“吳大公子怎麼回的?”
“我沒見著他。”
吳大奶奶有些狼狽,“他在小妾房裡,我差人去傳的話。
他說知曉了,不是什麼大事,讓我別管。
我就把這事兒忘了,直到你們去找我,我才知道田寶珠死了,還把孩子生了下來。”
上官若離蹙眉,消化了一下這些資訊。
且不說田寶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她的確認識吳大公子和劉慶兩位死者,並且跟他們有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