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山匪因為誰上山送信吵了起來,誰也不想走那麼遠的山路。
掌櫃的一拍桌子道:“咱們抓鬮!誰抽到最短的木棍兒,誰就回山一趟!”
提柴刀的山匪道:“把人都叫來,都抽。”
小二出去一趟,叫來兩個黑瘦的男人,一個繫著圍裙,一個頂著柴火葉子,應該是廚房燒火做飯的。
幾人專注地準備抓鬮,時不時地看一眼那些銀子,彷彿看一眼就能颳走一塊似的。
一道低沉的聲音道:“人都來全了嗎?”
好幾個人齊聲道:“全了。”
突然感到不對勁兒,齊齊轉頭,看到東溟子煜就站在他們身後,幾個少年也都一躍而起。
都嚇了一跳,“你們怎麼沒暈?”
倒茶小二道:“你們明明喝了加了料的茶了!”
柴刀山民二話不說,舉起柴刀就砍向東溟子煜。
東溟子煜身形一側,躲過了他的柴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咔嚓’一聲脖子就斷了,無力的耷拉了下來。
與此同時,順勢奪過了他的鐮刀,刷地一揮,削掉了掌櫃的腦袋。
“啊!”其餘人驚恐尖叫,轉身想跑,可是卻感覺腿腳無力,軟綿綿的摔倒在地上。
他們也中藥了!
什麼時候的事?
銀子!定是那些銀子上面被下了藥。
二郎、四郎、五郎和容川拿出繩子,將幾人捆了起來。
東溟子煜將柴刀在掌櫃的身上擦了擦血,淡淡地道:“一人一個,將他們分開審問。”
五郎道:“多了一個誰審?”
容川雲淡風輕地道:“殺了吧,省得分配不均勻,影響咱們兄弟感情。”
山匪看他們殺人不眨眼,淡定地討論著殺人的事兒就像說今天天氣不錯似的,已經嚇尿了。
到底誰才是山匪?
這些人自愧不如,問什麼說什麼,因為他們分開審問,發現誰說謊就殺了誰。
這裡就是山匪開的黑店,給山寨放風,謀財害命,男的殺了,女人送山上去,孩子賣了。這些年來,禍害了不少人。
容川冷聲問道:“官府不管你們嗎?”
揹筐土匪嘲諷地冷笑一聲,道:“官府?呵呵!咱們有二百多人,個個都是打起架來不要命的好漢,官府那些軟腳蝦,來了就死不少人,誰還敢來?
再說了,一口氣把我們都剿了,官府怎麼跟上頭要剿匪的銀子?咱們吶,跟安寧縣的官府都達成默契了。
他來剿匪,我們就躲起來。他們來走走過場,大張旗鼓地在山上搜一搜就回去了。經費有了去處,來年接著像上面伸手要銀子。
銀子哪裡來的?還不是老百姓的!所以啊,官府比我們狠!他們殺人不見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容川聽的心頭寒涼,這個江山,真是千瘡百孔!
二郎那邊押著一個小二,讓他帶路到了客棧後面的山裡,挖出了不少屍體和白骨,氣的二郎用鞭子將他抽了一頓。
五郎也是義憤填膺,問東溟子煜道:“爹!不能放過這些喪盡天良的匪徒!”
東溟子煜道:“那我們就走一趟土匪窩吧。”
四郎踹了一個山匪一腳,“這幾個人怎麼辦?帶著走是累贅,留下萬一被人救了呢?”
山匪嚇得嗷嗷叫喚:“不要殺我,留著我,我可以帶路!我還有用!”幾個山匪因為誰上山送信吵了起來,誰也不想走那麼遠的山路。
掌櫃的一拍桌子道:“咱們抓鬮!誰抽到最短的木棍兒,誰就回山一趟!”
提柴刀的山匪道:“把人都叫來,都抽。”
小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