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春雷等人都是一愣,繼而吵吵了起來。
“不讓我們上山,我們沒石頭怎麼蓋房子?”
“沒有山上的腐殖土,我們怎麼開荒肥田?從碎石頭地裡能種出莊稼嗎?”
“不讓上山,我們燒什麼?用什麼蓋房子?”
“不讓人活了啊?”
“不活了!不活了!豁出去了!”
東有田一看要打起來,就吹了幾聲尖利的呼哨。
上官若離正帶著凌玥、五郎、幾個丫等差不多大的孩子挖野菜、草藥,聽到呼哨聲,神情一驚。
凌玥常吃空間的東西,五感也很靈敏,也聽到了呼哨聲,猛地站直了身子,豎著耳朵傾聽:“壞了,是村裡出事了!”
上官若離忙將手放在嘴邊,也打起了約定的暗號呼哨。
她現在有了內力,硝聲傳的更遠。
東溟子煜正用弓箭瞄準一隻野兔,突然凝神細聽,讓兔子在眼前跑了。
大郎奇怪道:“四叔,怎麼了?”
東溟子煜收起弓箭,道:“村裡出事了!”
說著,一邊打呼哨一邊往山下跑。
正在砍樹的、鑿石頭的、運樹、運石頭的,聽到哨聲,都放下手裡的活,往山下跑去。
蔣浩廣他們就見到陸續有人從山上跑下來,尤其跑在前面的東溟子煜,動作敏捷,殺氣凜然,飛快如風,眨眼間功夫就到了眼前。
東溟子煜往東老爺子和錢老太面前一站,將老子娘擋在高大的身形後,冰冷如刀的眸光一掃蔣浩廣他們,無形的威壓如排山倒海之勢壓了過去。
蔣浩廣等人愣是讓這一眼給嚇得後退了數步,目露畏懼之色。
東溟子煜冷聲問道:“村長,你們這是想做什麼?”
錢老太抓住兒子的胳膊,快讀地將事情的緣由說了。倒像是孩子在外幹架,終於有家長來撐腰似的。
蔣浩廣色厲內荏地道:“你們霍霍的山上都沒了樣子,破壞了我們這裡的風水!”
東溟子煜冷聲道:“首先,我們避開了你們的墳地。其次,我們伐木是跳著選的,沒有將一片山體砍光。砸石頭也是,我們只挑著好砸的地方採的。
並沒有破壞山體,也沒有改變水系,怎麼會影響風水?風水,風水,影響到風和水,才會改變風水。”
東有銀道:“就是,我們注意著呢!以後這也是我們的家了,我們怎麼會不愛護山林?”
栓柱拿著柴刀,怒道:“你們在遠處看看,山禿了嗎?我們傻啊,可一個地方砍樹鑿石頭?”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道:“我看,他們這就是欺負咱們外來人!”
“不給我們留活路!”
“誰不讓我們過,我們就不讓他們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反正過不下去了!我她孃的跟他們拼了!”
東溟子煜在義憤填膺的吼叫聲中,往前逼進一步,不用說話,蔣浩廣他們就嚇得退後兩步。
蔣浩廣聲音都抖了,大聲道:“這是里長的命令,你們必須遵守!總今往後,不許上山!蓋房子可以買青磚、紅磚,沒銀子可以做工去賺銀子,就是不能霍霍我們的山!”
東溟子煜冷聲道:“憑什麼?這山是你們家的?有地契嗎?”
蔣浩廣:“……”
只有祖墳陵園有地契,其餘的山頭都是朝廷的,是百姓的。
東溟子煜他們在量地的時候就打聽清楚了,知道那座山沒主兒,有主兒的山他們可沒動。
“反正你們不許上山!我們會派人看住山,你們若是敢動手,咱就衙門見!”蔣浩廣說完,拂袖而去!
百姓怕官,何況蔣家還是紮根在這裡的大族,族裡還有人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