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豔陽天,江南風景醉人。
天空湛藍湛藍的,一朵朵白雲悠閒地飄在空中,倒映在水中,與小橋白牆融為一體,如一副唯美的畫卷。水波輕輕浮動,這幅畫卷立刻生動起來。
一望無際的油菜花田如海浪一般起伏,道旁的垂柳成蔭。十幾輛馬車,二十幾匹馬,在柳樹下的陰涼裡停下。
最大馬車的車簾撩開,上官若離從裡面跳下來,然後凌月和五郎也從車廂裡出來。
東溟子煜下了馬,將凌月和五郎從車轅上抱下來。
上官若離擋住想要下車謝氏,“母親,別下車了,我們就送到這裡,一路平安!”
謝氏含淚點頭,扶著車廂的門框,戀戀不捨地看著她,唇角抖動,道:“離兒,你,儘快來京城看母親,啊?”
上官若離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母親,我們會盡快過去的。”
又對車內的上官若蘭道:“姐姐,母親這一路拜託你了,我帶的飯菜今天就吃了,蛋糕也在明天儘快吃完,餅乾……”
“好了,好了,這也是我親孃,我也懂醫理,會照顧好母親的。”上官若蘭打斷她的話,“再不走,天都黑了,還得回去住一天再出發,母親的身子最好得住客棧,可不能露營。”
上官若離笑道:“走走走,趕緊走!”
謝氏破涕為笑,“你們那,還是如小時候一般,皮的很,”
上官若離退到東溟子煜身邊,揮了揮手。
“駕!”車伕輕輕一甩鞭子,馬車緩緩前行。篳趣閣
顧凌雲抱拳,“告辭!秋闈再見!”
顧然從馬上跳下來,對著他擺手,“堂兄,秋闈見!”
顧凌雲對著他揮了揮手,他聽說了白氏的事,這些日子沒少教導這個堂弟,希望他能長點心,處理事情別這麼偏激,要講究謀略和手段。
一隊車馬在楊柳如煙的官道上漸行漸遠,旁邊是無邊的金黃色油菜花海,天上有飛鳥飛掠而過,如同一幅唯美的動圖一般。
顧然揪下幾根柳條編了個帽圈兒,扣在五郎腦袋上,又編了一個扣在自己腦袋上,得意洋洋說:“我去過京城,等你們去的時候,我也去,給你們做嚮導!”
五郎一聽京城,就露出嚮往肅穆的神色,點了點小腦袋,“好!你看到過皇宮嗎?”
顧然傲嬌地道:“當然看到過,可……大了,又高又大!還……那啥。”
凌月聞言不禁莞爾,“是氣勢恢宏、莊嚴肅穆吧。”
顧然小胖臉兒上一紅,道:“就是這麼個意思。”
上官若離趁此機會激發他念書的積極性,道:“你看,這就是好好讀書的好處,抒發感情能找到合適的詞兒。你雖然立志做大將軍,也得文武雙全。
別說寫摺子、寫軍報有軍師、文吏,看兵書得自己看吧?看密報得自己看吧?寫秘報得自己寫吧?”
顧然撓撓頭,“我不是不想念書,我是看不進去,記不住。”
東溟子煜淡聲道:“你們先生打手板還不夠用力!”
說完,翻身上了馬,一個彎腰,將五郎撈上了馬,讓他坐在前面。
五郎激動地尖叫一聲,笑了起來。
上官若離也上了馬,彎腰將凌月拉了上來。
顧然看一家人這颯爽的風姿,笑了笑,高踩馬鐙,翻身上馬。他人矮,馬很高大,踩馬鐙的時候,兩腿劈叉成一字馬了。可見,顧然這個胖子,騎馬的功夫不錯。
一行人沒有快馬加鞭,騎在馬上,在如畫美景中徜徉,如此春光,怎忍走馬觀花?
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還即興作詩,凌月和五郎也作上幾首對仗工整的小酸詩,東溟子煜耐心地給他們指點。
顧然覺得今天怪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