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來了還沒見到凌玥和五郎,問道:“凌玥和五郎呢?”
上官若離道:“去後面菜地裡幫忙收白菜和蘿蔔了。”
“那我也去湊個熱鬧!”容川起身告辭出去。
上官若離等他走遠,才問東溟子煜道:“宸王這是什麼意思?他手裡有炸彈,直接等皇上駕崩,靠武力上位不就行了,為什麼要救老皇上?”
東溟子煜若有所思地道:“你怎麼不認為是父子之情呢?”
上官若離白了他一眼道:“皇家無父子,有幾個像你一樣急著禪位給兒子的皇上?老皇上痴迷煉丹,遲遲不立太子,不就是想長生不老,永遠坐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嗎?
想永遠坐龍椅,那兒孫們就是競爭對手。他將幾個兒子都趕到封地去,無詔不得進京,顯然沒什麼父子之情。”
東溟子煜聳聳肩,道:“誰知道宸王是怎麼想的,或許是想要正統、名正言順,或許想要至純至孝的美名,或許是父子君臣間的交易,當然也不排除是父子情深。”
上官若離笑了,“行了,我去做飯,讓幾個孩子聚聚餐。”
容川知道菜地在山腳下,從東周家穿過,往後門走。
石頭房子籬笆院,整整齊齊,屋簷下掛著成串的紅辣椒、蘿蔔乾、地瓜幹、茄子幹。院子的空地上曬著好些野果子乾、野菜、草藥。籬笆牆上爬滿了扁豆、絲瓜藤,開著紫的、黃的花。
在家收拾院子的老人、婦女見到容川,隔著籬笆牆打招呼:“二公子回來了!”
“二公子家來坐坐呀?”
“我留的有二公子愛吃的山核桃,走的時候給你帶上!”
容川笑著打招呼,心中暖呼呼的,感覺像是回到了家。想一想,跟這些人在一起的日子雖然艱苦,但卻是他記事以來活的最輕鬆的日子。
出了後門,就看到山腳下的菜地裡,有很多人在忙。
而凌玥並沒有在收菜,而是在地頭上支著一個畫架,手裡拿著筆在畫畫,旁邊圍著幾個流鼻涕的小不點兒。
凌玥扎著兩個包包頭,穿著粉底兒藍色碎花的衣裳,那樣式他第一次見,像是男子的短褐,卻比短褐利索合身,也好看。
其實,這是上官若離根據民國服侍做的,省布又好看。
容川不由地露出一個微笑,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