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耿直的兄弟慢條斯理地從地下升到地上,閒庭信步走到五人面前,看著形似歪倒的尖叫草的各位,一面對如此卑鄙行徑深惡痛絕,一面從精神空間中掏出了幾塊躍躍欲試的石頭。 他有些不自在,清嗓子後發言:“各位,決鬥吧。” 無人回應,想必眾人是累得說不出話來了。 狀態最差的海樹舉手,嗓音沙啞:“投降,我不跟你打。”一條白光反應迅捷地把她招了回去。 於是宣逍開始了一對四的比鬥。 咚、咚、咚,重物落地有三聲,宣逍居高臨下走至周磊身邊,那腳尖踢他:“喂,打嗎?” “哈,”周磊冷笑,喉嚨裡好像藏著一頭惡獸,又好像醞釀著風暴,忽然看向倒地的三人,猛喝一聲,“動手!” 宣逍一驚,手邊寶石急速回轉,劃出弧線重重掄到三人身上,只聽得三段痛哼,毫無下文。他這才知道被耍,目露兇光,卻被湖邊的震動弄得立腳不穩,趔趄幾步,沒來得及打斷湖裡的存在。 水畫獅順利從湖裡跳出,毫毛不溼,依然神駿,並未受多少影響,論情況甚至要比自家御使好上不少。他無奈呼氣,似鏽有捲雲的一足踏地,湖水紛紛響應,滾滾襲來,在湖邊一個騰躍,盡數澆在宣逍身上,這人正打趔趄,腳下打了潤滑,光榮地翻了半圈,跟條黑蔥似的,栽在地上。 周磊呸了一口,張嘴捧腹大笑起來,笑得咳嗽,又嗆了口水。 事情做完,水畫獅曲起前肢,盤坐起來,如海的眼眸張著,把二人和御獸都納進去。 “你,”宣逍使勁抹把額頭,氣急敗壞地給了周磊一鞭腿,把他掃到一邊,“虧我還想著要正大光明地上來打一場!” “你正大光明個屁!”周磊不屑地罵著。 宣逍不理他,看向悠哉的水畫獅:“獅子前輩,是您主動,還是我來?” 水畫獅依舊盤著,彷彿渾然不覺這人的遷怒,緩緩說:“不急,你說這裡是只有你一個嗎?” “不是啊。”宣逍摸不著頭腦。 一圈奇怪的笑意在獅子的雙眼暈開:“那你可得遭點罪了。” “啊?” 宣逍正傻眼,湖邊有動了,和水畫獅掀起的那點無害的浪花不一樣,這一次是從湖底來的,動靜又深又廣,好比火山爆發。 “嗯?有說這個嗎?”宣逍正疑惑,突然臉色一變,氣急跳腳,指著地罵,“我草你們兩個沒良心的!” 他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收回御獸,用土系魔力蓋住身體,輕車熟路地開始遁地,卻在半個身子入土時一停,表情也變成難以置信。 一道泉水從地下噴出,巨大的力量把宣逍從地裡射出,扔到地表一邊。 宣逍“哎呦”痛呼,捂著地的背,怒地跺腳:“還不讓罵你們了!”匆匆出過氣,他緊張四顧,找個方向就撒腿狂奔,卻被水畫獅召起的一條水繩溫柔地纏住了。 “別走嘛,小夥子,”水畫獅不看火急火燎的宣逍,慢悠悠地把周磊扶到背上,用尾巴捆住腰,調侃幾句,“偶爾遊游泳又不是壞事。” “這他媽是隻遊游泳嗎!” “這程度,”水畫獅瞥一眼,“在我們那充其量是熱熱身。” 宣逍快絕望了:“你們是在海里生的吧!” 線條漂亮的水畫獅置若罔聞,自說自話:“再說,我御使在你們手裡連續吃虧,我討點回來不過分吧。” “那你去找主謀啊,找我幹嘛!”宣逍掙扎地用腳尖拼命指著地下。 耿直的兄弟最後成了工具,真有你們的,他再也不相信友誼了! 水畫獅這回終於正面回答了,義正辭嚴:“打不過。”有那隻球呢,你看看他們有準備下控制了多少人和獸,他下去是送菜。 “有我呢,我可以帶你下去。”宣逍靈光一閃,現學現賣,棄暗投明,一副自己特別靠譜的樣子。 水畫獅不為所動。 又過了幾秒,地面顫動得越發嚴重,終是在響徹天穹的一陣“啊”的慘叫聲中,水漫金山。 一、二、三、四,四道白光接連亮起,最後一道爭氣地堅持了若干時間。 …… 地下,不一會兒前。 粼粼熒光中,裘明不用眼看就能察覺頭頂宣逍的氣急敗壞,斜目問餘韻說:“當初有說這一出嗎?” “沒有啊,”餘韻一手輕抬,把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