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怎麼下天井?渾身無力的我怎麼也跳不下三米多高啊!當然,願意橫著身子在醫院做客幾天那是另外一回事了。喊救命?那也太沒面子了!看來只有犧牲我寶貴的內衣了,讓我心中一陣酸楚的是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撕個內衣也不得不借助碎石,而移動那個封閉天井的水泥蓋子更是花盡了我所有的力氣。
我伏在天井上大口喘著氣,竟然可以憑騰空的力量托起沉重的蓋子?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看來人在危機關頭髮揮的潛能還真不能用常理推算,估計“窮人莫追”也是這個道理吧。對了,這頂樓到底幹什麼用的,怎麼半天也沒見著一個鬼影?我順著內衣搓成的繩子就下去了,至於善後那就麻煩大樓的工作人員了!
我特意重新經過麗萍的病房,透過半合的門我看見兩個病人在閒聊,但沒有麗萍。這麼快就出院了?想來也是,那只是血糖什麼的跟不上,不是什麼病!啊我突然看到牆上的石英鐘顯示的日子,居然離我來醫院有5天了!我在醫院的樓頂像根木頭那樣坐了4天5夜?這下壞了!沒一聲招呼的失蹤那麼多天,師孃她們不到處找我才怪!我忙到小店給齊管家掛了個電話,他語氣焦急連聲追問,但我還沒回答就換成了師孃的聲音。我說我一點也沒事,讓她們放心,具體的電話中講不清楚,晚上回家詳細彙報。
晚上我也沒有什麼詳細的說話,只是說練功忘了時間。她們對我的這番解釋將信將疑,但蔚丫頭就可惡了,她根本不信我打坐幾天的“鬼話”!一副刨根究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最後還是憑著咱個人信譽好、牌子老,屬於國優、部優、省優、市優、街道村鎮以及個大隊都是優秀的信得過單位,才得到人民群眾的諒解!但師孃、裘姨還是再次提醒我:有什麼事得打聲招呼!我當然只有老老實實接受長輩的教誨!
過了幾天,無力感總算離我遠去了,但奇怪的是眼睛的電光閃動沒了,而精神方面的敏銳又有所上升。這樣好!不用再用眼鏡遮住了,但又引來蔚丫頭的極大興趣,不過這次我用一句話就把她打發了:“練了這麼多天連這麼點小問題也沒解決?那咱文武雙全、英姿颯爽、才識過人的張文蔚張大小姐還能相信不成?”
正往食堂去的我突然眼睛一亮,前面不是“黑牡丹”嗎?正好打聽打聽麗萍的現況。我搶前幾步與她肩並肩走,她沒有說話,只是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我。我顧不得她不正常的表情,開口道:“麗萍好些了嗎?”
“你們在醫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沒回答,卻反過來問我。
我以一種及其嚴肅的神態道:“我從不趁人之危!”
她仰天哈哈大笑,好一會兒才道:“什麼跟什麼嘛!我是問你對麗萍說了什麼,或者說麗萍在醫院裡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我裝出一臉的好奇,雖然心裡也很有些猜測,但一切都待證實。
“自從你那天中午去過之後,她整個人完全變了,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現在我還在懷疑她到底不是麗萍。”“黑牡丹”道。
“她會變成怎樣?變來變去還不是那個冷冰冰的樣子!”我一臉的不以為然。
她一臉的笑意道:“看來你以後有得苦頭吃了!”
“我吃苦頭?她?”這次我是真的奇怪了。
“現在的她大膽潑辣,寢室都成她的一言堂了,我們看著只有乾瞪眼!你說她這個男朋友”她苦笑著道:“對了,她還盡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真不知搭錯了哪根神經。”
“她問了些什麼奇怪的問題?”我有些緊張地道。
“咦?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她了?”“黑牡丹”頭一歪,側首看著我笑道。
“我什麼時候不關心她了?只不過關心的時候沒讓你看到罷了!”我嘴硬著道。
“我看你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