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大長臉頂在加斯科爾的臉上,康王明明在馬背上——他進地下金庫都一直端坐在馬上,可想而知這建築有多高,也就知道為什麼賽瑞格只蓋了兩層樓——聲音卻像是從地下某種無形的洞穴裡傳出來的: “我的戰利品……在哪?” 加斯科爾舉起手來,滿腦袋都是黃澄澄的油珠滾下來:“有的有的有的!就在那!在那!” 馬臉縮了回去,讓他有空隙可以擦一擦滿腦袋疑似汗水得到東西:“寶物,是的……為了方便您理解寶物的價值,我把它們都換成了金幣……” 加斯科爾盯著毫無表情的馬臉看了一會兒,那臉一動不動,他放鬆地舒了口氣,而康王的聲音突然響起,愈發的厚重:“我的寶物在哪?” 縮回去的油珠子又開始往外冒:“不是說……換了……金幣……” “你,用我的寶物……換了這些沒有用處的破金屬片?” 加斯科爾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怎麼可能沒用!金幣是這世界用處最大的東……西……對了,聽說地球沒有金幣,地球人還在使用原始的資源配給制度,用軍功作為衡量標準?嘖,連貨幣都沒有,真是可憐啊…… (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清了清嗓子) 閣下,你得放棄原始的地球觀念,在這個世界,我們用金幣來衡量一切價值,金幣可以收購一切,也可以購買一切,這是世界上永世不移的真理。” “真理……” “是的,真理,閣下。” 加斯科爾洋洋得意:“即使偉大的泰坦,也得接受這個真理:我們可以用金幣僱傭他們戰鬥! 相信我閣下,把寶物換成金幣,絕對是您佔了便宜!” “呵呵……貪婪的加斯科爾,你的面前……只有一個真理,那,就是我~!” 我字一出口,康王身上煞氣爆發,一道黑沉沉的龍捲風在他周圍嗚咽,無數靈魂在其中若隱若現,狀似哀嚎。 毫無準備的加斯科爾像是被車撞了一樣原地後飛,重重的撞到了身後的牆上一口瓦藍瓦藍的濃液噴出口,人又被彈到了地上,眼神迷離:“¥#@#¥#!” 長戟尖端緩緩刺入加斯科爾的鎖骨下,毫不動搖的把他挑了起來:“我的寶物……在哪?” 加斯科爾不得不雙手握住長戟的主支把自己吊起來,防止鋒利的鋒刃把自己撕開,一邊不斷地嗆咳,一邊含含混混的回答:“酒館……我把它們賣給了酒館……掛白旗的房子……饒命……” 康王不置可否,就這麼挑著他走出了地下金庫,踢踢踏踏的走向那間房子。 短短的路上並沒有人圍觀,城市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已經破敗了,那些守備城市計程車兵,現在大都不見了,應該是逃走了。 遠處有一些喧譁,苦工們在那邊推房子,似乎在收集材料和食物,也有一些哥布林的聲音,但是食人魔那種大個子一個都沒有。 那個所謂的酒館,也只是個破石頭屋子,窗戶和門都只是木棒很隨意做的柵欄板,上頭有不明織品的棚子搭出來,七八張粗糙的木桌和配套的粗木椅胡亂的在門口擺著,側面有堆起來屋子一般高的酒桶們,下面還放著幾個籠子,蔫蔫的關著雞和兔子——很難說是不是地球品種,但是長得一模一樣。 康王一抖長戟,加斯科爾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從天而降把棚子砸得稀爛,咕嗵一聲摔在門口,又噴出一大口粘糊糊瓦藍藍的血液來。 可以算是寂靜的城市,突然有這麼大的動靜,酒館內的人不出來看看就有問題了,即使出來了,問題也很大,因為這個蒼老敦厚的聲音,直指問題核心:“加斯科爾,你哪裡惹得這位大人不開心了?” 竟然也是地球通用語,標準普通話,少少的還有點京腔,就是有點生硬,聽得出來不常說。 加斯科爾呼噠呼噠的只顧喘氣,眼神木木的,盯著推開半截門走出來的一個鬚髮蒼白的老矮人。 “我的……寶物……在哪?” 康王也不知道這是誰,只是感覺這個人氣息比塞瑞格也不強,手裡提著把和自己一般高的斧子——其實這老矮人矮墩墩的跟個荷花缸成精一樣,也就一米一左右,所以那斧子看著長大,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老矮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