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音量逐漸降低了……可是思維在這一刻卻更加寬宏,雖然堅定地,無時無刻的不在進行著自己的計劃,但是就在這些言辭出現時,他才發現,這平日裡很少去觸及的,仇恨的念頭已經心底結成了深不見底的泥潭,散發著致命的怨毒!!在這股怨毒得到釋放之前,什麼輕鬆的脫身而去,那根本就是比死亡還要可怕的折磨……
“你說我要復仇的物件非常強大嗎?……那麼我也要提醒你,我現在已經是一個神祗的選民,自然有大把的事件與他周旋,你說他有十幾個強大的衛士的保護嗎?那麼我就去找到,去培養出不啻於他們的幫手吧。他擁有這個人間界最強大的,無人與之對抗的勢力嗎?那麼我就去凝聚,從所有能夠見到的力量中,建立一個能夠相對的吧,他背後有一個神祗在支援著他嗎……”術士低沉的聲音再一次的高亢起來:“那麼就去找上幾十個,幾百個神祗來對抗他吧……”
“死亡,並不是人類最感到痛苦的事情。如同對矮人來說,最痛苦的懲罰是終生禁酒,對於精靈,是讓他們身處於骯髒的垃圾中一樣。關於如何折磨仇敵的方式是如此之多,也並非一定要拘泥於殺死一個人啊……既然他走在權勢和野心之路上,那麼想必,摧毀他所擁有的一切,對於他來說應該是個不錯的享受吧……你不妨將我的話轉告給他,”
這彷彿自語的聲音,穿過這環境中的一切嘈雜聲響,清晰地傳導到了每一個生物的耳中,讓即使最為強壯的獸人也不由自主的顫抖……這聲音之中似乎包含著一種令人惶恐的怨毒,只不過是幾段時斷時續的詞語,卻讓人感覺到遍體生寒,似乎一盆冰水澆注到心中一般……
所有人的視線,在那剎那間都注意到了那兜帽下的陰影。那裡是一雙閃耀的銀色眼眸……而在目光交接的剎那、他們又都不由自主的更加戰慄起來,本能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在那不斷絲絲縷縷溢位的黑暗的中心,點點的星芒閃爍著蒼白的銀,深沉得異常詭異,而了無生氣。只是瞬間的對視,卻彷彿能夠讓靈魂深陷其中的寒冷觸感……
而當他們終於考慮到另外的一個事實——這目光為何會距離他們如此之近的時候……一片炫亮的閃光,已經在周圍迸發!
無數的刀鋒在空間中凝聚,旋轉,斬擊,每一道鋒刃都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獸人引以為傲的身體在他們驚恐的視線中,被輕易地切開,殘肢斷體在獸人驚恐的視線之中飛起,跌落,散落向無數個方向。而銀亮的劍光瞬間被染上一層奇特的緋紅!
劍刃壁障閃爍著,摧枯拉朽的推動獸人們嚴整的包圍,讓淒厲的咆哮聲成為聲音的主流。而火焰與閃電,冰霜和酸液隨即讓這聲音變得分外詭異……
這咆哮並沒有能夠維持太久,實際上那個隱藏在球狀刀刃之牆後面的人影,只是在空中掠過,至少上百名獸人便已經變成了那個刀刃壁障之中的犧牲品……聲音沉寂下去,所有殘存著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戰慄著向後退卻,遠離那個飄飛在空中的灰色身影——在他的周圍,是一副縮小了的地獄的場景,整個空間變成了一片廢墟與屍體的世界。空氣中似乎還殘存著犧牲者的哀號,但濃烈刺鼻的血液氣味兒已經向著四周鋪散開來,然後混合在空氣中火焰燃燒的硫磺氣息之中,成為刺激的惡臭,即使冬日夜晚的冷風,一時之間也無法將之吹散!
“我會轉告給他……如果你真的能夠貫徹自己的意志的話。公爵閣下從不會畏懼戰爭,如果你想要一場戰爭,那麼,他一定會如願的給你一場戰爭。”
卡利斯特?薩坦伯同樣懸浮在空中,靜靜地望著那個凝立於地獄之中的人,彷彿那些亡者與他沒有半點的關係,彷彿那景緻不過是一群被頑皮的兒童燒殺的螞蟻……視線微微遠眺,他的聲音依舊平和:!
“我倒是要提醒你,康斯坦丁閣下,你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