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吃驚的瞪大了雙眼,「那鬱柏」
「沒錯,鬱柏就是他和原配生的孩子,原配是他在老家時娶的,後來他到大城市來,見過了燈紅柳綠就不願意再回去了,再後來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原配妻子就瘋了,那段時間是他剛剛和現在的鬱夫人結婚的時候。」
「他怕在老家遭人口舌,就把原配接到了雲城的精神病院,鬱柏也跟著住進了精神病院裡。」
路恆把他知道的都事無巨細的跟黎明說了。
黎明還是懵懵懂懂的眨眨眼,問:「為什麼鬱柏不跟他一起住呢?」
聞言,路恆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袋。
「你見過哪個現任,能容下原配的孩子的?特別還是比他有錢有勢的現任。」
「那你為什麼要和他打架?」黎明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
她看出來了,今天就是路恆故意激怒他,激怒鬱柏和他打架,如果今天他不提這些事,鬱柏是不會動手的。
這點她非常肯定。
「你知道鬱柏父親和現任生的孩子是怎麼死的嗎?」
黎明搖了搖頭,等著聽下文。
「那孩子是早產兒,一直身體不好,本來將養著慢慢的在有起色,可是有一天突然就沒了心跳。」
路恆嘆了口氣,他本來不願意窺探別人的隱私或者是家庭。
可是這次是真的踩到了他的底線了。
鬼知道他聽到這些訊息後,又得知黎明被堵時,心裡有多慌,一顆心怦怦亂跳著,彷彿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般。
還好,還好他找到了黎明。
「那天,鬱柏不在精神病院。」
話音剛落,電梯也到了。
踏出醫院,夜色冷清,如同身邊的少年一般,一身殘破不堪的校服穿在身上,和清冷的他極為不服。
一棟棟的樓,在這夜色裡亮著屬於它的光芒,少年冷淡的外衣下,也包裹著一顆熾熱跳動的心。
黎明抿了抿唇,沉默不語,今天的所聞所見,是她以往的十幾年裡,從未發生和聽聞過的。
講到這裡,路恆今天的意圖也就不能再明顯了。
他想直接讓鬱柏退學,斷了這個憂患,讓他再也威脅不到黎明。
遠離黎明。
可是黎明仍然覺得這個方式很傻,不像是路恆一貫的作風。
可是她也忘了。
沒有一個人能在心愛的人受到危險時還能保持一貫的冷靜和理智。
路恆似是感知到黎明的難受,用另一隻沒有包紮的胳膊,伸手把她拽進了懷裡。
「沒事了。」
溫柔的出聲安慰。
夜,還是一如既往的漆黑,寂靜,沒有一絲光亮,但是黎明卻在這無邊的黑暗裡。
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光亮。
——
黎明被叫到辦公室時,裡面已經有幾個人在爭吵了。
她站在外面,依稀能聽見什麼「不可能」「轉學」之類的詞彙字眼。
『叩叩叩』黎明敲了敲門,而後推門而入。
裡面爭吵的幾個人,見她來了之後,有一個穿著一身精緻考究,即便已到中年但還是能看出年輕時的英俊的人大步走過來。
指著她就對著校長發問:「既然是因為這小姑娘引起的,你們憑什麼不開除她?光開除我兒子算個怎麼回事?」
聞言,黎明又看了這個中年男人一眼,這次的眼神裡,帶著明晃晃的冷漠。
校長額頭的汗流不止,他再次拿出了手帕擦拭額頭。
「這個與咱們黎明是沒有關係的,小姑娘也被嚇得回家就病了好幾天。」
「少給老子廢話,要開就一起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