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父看見來人,語氣一下子就鬆了,剛剛的盛氣凌人瞬間消失殆盡。
「黎董?這個是您家的閨女?哈啊哈我就說誰家的閨女長得那麼水靈!」鬱父突然變臉,陪著笑的討好。
黎明站在路恆旁邊,看著這一幕好笑的挑了挑眉,把路恆身上的那股清冷不屑的勁兒學了個十成十的像。
「路伯伯怎麼也來了?」黎明朝著路恆的方向靠了靠,悄悄的問道。
路恆對靠過來的小姑娘無聲的笑了笑,低頭,「他說他見不得準兒媳婦受委屈。」
黎明聽完,臉蹭的一下就紅了,反應過來後趕緊四處看了看。
還好,沒人注意到角落裡的他們。
黎明紅著臉瞪了路恆一眼,這人幹嘛啊。
光天化日之下,還在辦公室呢就在這裡說些虎狼之詞!!
「所以您看,您女兒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那我們就」鬱父微微弓著身子,一臉諂媚的說著。
只不過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黎明打斷,這次他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聽,沒有顯露出一絲的不耐煩。
可他哪裡知道,小姑娘突然紅了眼眶,委委屈屈的把袖子往上捲了卷,露出了一小節白嫩纖細的手腕。
手腕上有一道已經青腫了的傷口,就小小的一道血痕,但是在白皙的面板上看著卻觸目驚心。
黎明哽咽著:「他也動手打我了」
路恆在後面看著,嘴角不禁往上勾了勾。
這小姑娘就這些學的快。
路父看著這傷口立馬開始了『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張律師,你直接看著辦吧,他孩子不退學,我們就去起訴,小恆的傷都做了鑑定了吧?」
「路董,已經做了。」
聽到這裡,鬱父再也忍不住了,張口就是討好。
「我同意我同意!我們小柏轉學!轉學可以吧。」這要是直接起訴,別說轉學了,可能高考都參加不了。
路恆朝著路父使了個眼神,路父對著他又是一記重擊。
「轉學可以,離開雲城。」
「什麼??!」
鬱父連忙擺擺手,表示不行。
「他在雲城待一天,我的寶貝閨女就有一天的風險會受到他的打擊報復,我也不想我閨女每天生活在擔驚受怕之下。」黎父淡淡的開口,沒有一點討價還價的可能。
這件事最終以鬱柏轉學解決。
走出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路恆抓住黎明的手腕,舉到自己的眼前。
「這是怎麼回事?」
黎明「啊」了一聲,隨後不在意的回答。
「不知道在哪劃到的,昨天發現時它就這樣了。」
說完,路恆從褲兜裡掏出一張黃色的,海綿寶寶的創可貼,把她的袖管往上推了推。
撕開創可貼,貼在她的傷口上。
「你哪來的這種花裡胡哨的東西?」黎明很是新奇的舉起自己的胳膊看著。
她從來沒想到,路恆也有這麼花裡胡哨的一天,連個創可貼都這麼可愛。
「你不喜歡?」路恆把她的袖子下拉,蓋住傷口。
黎明點點頭,「喜歡是喜歡,誰教你的這些?」
「不是你嗎?」淡淡的聲音隨風飄散。
路恆說完便大步往前走去,留黎明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
她什麼時候教路恆這些花哨的東西了?
——
在不用再擔驚受怕,擔心別人隨時隨地出來堵她的日子裡。
黎明感覺時間過的特別快,也特別不夠用。
往往一下午的時間,她還沒刷幾張卷子呢,再抬頭就是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