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想了想,回答道:“我憑藉的是感覺。”
“感覺?”
這對那少年而言,可是一個新名詞,他一臉不解的看著陸恆,陸恆臉上的神情,又讓他明白,陸恆並不是在敷衍自己,他搖了搖頭,表示接受了這個解釋,但自己卻不明白,其實,站在陸恆身旁的駱義也是同樣茫然,他跟著陸恆是一起來的,可是剛才,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啊。
恆少爺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這是駱義在心中,自己給自己尋找到的解釋。
感覺這東西,又豈是能夠說得清楚的,雖然真實的存在,但陸恆自己也解釋不出來呢,他把話題插了開去,問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們向這邊走過來的呢?”
“我是聽出來的。”那少年得意揚揚的笑道:“我還聽見馬蹄聲了,你們應該有不少人吧,你們膽子真是太大了,竟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來偷獵,一定收穫不少吧。”
“對了,我叫張銳。”那少年自我介紹道:“我是天下最好的獵人。”
“你就吹牛吧你就!”駱義忍不住譏諷道,最好的?除了恆少爺,駱義覺得自己也很優秀呢。
“什麼?你說我吹牛?我們村中那麼多獵戶,卻沒有一個人打得獵物比我更多,比我更強。”
張銳彷彿受了多大侮辱似的,臉紅脖子粗的怒叫道:“那咱們一起打獵,比一比,看誰打的獵物多,如果我輸了,我就給你一張,沒有絲毫破損的虎皮,如果你輸了、、、、、、”
張銳打量著駱義,他的目光漸漸被駱義手上拿著的那張強弓,給吸引住了,要知道,大齊帝國的各類兵器,都是由兵馬司負責採購、監製的,一些強弓弩箭,都屬於管制產品,民間並不容易看見,而兵馬司則是向江北陸氏門閥下訂單,因為陸氏門閥便是以鹽鐵起家,有百年曆史,製造出來的兵器最是精良。
這次陸恆領著眾少年出來打獵,雖然攜帶的只是府中一般的弓刀,但在張銳這樣的市井小民眼中,那弓刀已堪稱難得一見的精品了。
向張銳這樣的民間獵人,以硬木為弓身,獸筋為弦,削竹為箭,並且需要時時脫弦燻烤,以免失去彈性,而陸恆所帶的強弓,則是內衫精鋼,鐵胎為體,級別乃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而一個好的獵人,手中的弓矢,便是自己的第二生命。
“如果你輸了,便把這張弓輸給我吧。”張銳越看駱義手中的強弓越是喜歡,很有些看在眼裡便拔不出來的意思:“要麼,我給你兩張,不,三張虎皮,換你這張強弓如何?”
看著這少年全無機心,天真浪漫的樣子,陸恆不由笑了,說道:“其實這張弓就是送給你都無妨,只是,我們現在被禁衛軍追捕,手上的兵器有限、、、、、、、”
張銳聽到陸恆說,肯把那張強弓送給自己,登時便興奮起來,說道:“被禁衛軍追捕?這好辦啊,我可以幫你們逃跑啊,我來這裡偷獵,哪年不被禁衛軍追上幾回,可是他們從來都不能捉住我,我來帶你們逃,那些禁衛軍,便只有吃屁的份了、、、、、、”
他瞅著那張強弓,神情直似恨不能一把奪將過來,卻聽駱義冷聲道:“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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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起發現,他所追蹤的這些少年,彷彿忽然間換了一群人似的,不但隱藏蹤跡的手段,變得奇妙多詭,不易察覺了,而且地形也似乎猛然間熟悉了許多,竟然找到了一些連他都不知道的小路,把他領導的追蹤部隊遠遠拋開,最最讓人感到氣憤和不能接受的是,這些少年以前只會快速逃跑,連吃飯都不敢下馬,但現在呢,竟然在路上挖有陷馬坑、捕獸套一類的物事,不少禁衛軍士因此中招受傷,使他們追擊的行動速度大大降低了下來。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