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賀秋生都紅了眼眶。
沈為清是跟鹿熹共戲的人,他的感受最為直觀,她的壓抑掙扎他感知的一清二楚,他知道她演技好,但這場戲,她還是驚艷到了他,他被她無聲的感染,薄薄的嘴唇抿了很緊,橫衝直撞試圖將她拉出來。
鹿熹有一瞬驚恐的發現,她好像又分不清戲內戲外了。
她分不清,鹹澀的眼淚是舒遙的還是鹿熹的。
這場戲拍完之後,鹿熹趴在沈為清的肩膀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賀秋生跟第一次拍攝激·情戲時一樣,再次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贈贈知道鹿熹這場拍的是什麼戲,所以在賀秋生他們出來之後,她立即就想衝進去,卻被攝影師攔了下來,「還沒出戲呢,讓他們緩一緩。」
贈贈不安地抿著嘴唇。
大壯走過來,「你不要太擔心,他們上場戲也緩了一段時間不是嗎?」
贈贈瞪了他一眼,他懂什麼!他什麼都不懂!
沈為清知道鹿熹還沒有出戲,只是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著。
就這樣過了大概十分鐘,沈為清感覺到她緩過來了。
鹿熹慢慢的抬起頭,退出他的懷抱。
沈為清看著他,「緩過來了?」
鹿熹想到自己剛才的狀態,有些不好意思,她低著頭,嗯了一聲。
「現在心情好點了沒有?」
「好多了。」
「喝點水嗎?」說著,他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道具礦泉水。
他將礦泉水擰蓋之後遞給她。
鹿熹是真的渴了,喝了小半瓶水。
喝完水的時候,
她對他說道:「我們出去吧,不然他們該誤會了。」
沈為清眼眸閃了下,故意問道:「誤會什麼?」
鹿熹原本就是隨意一說,他現如今這麼一問,倒顯得她剛才的話有點欲蓋彌彰的意味,先前已經退了紅意的耳根再次浮了上來,她看向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什麼,但又沒反駁出來。
沈為清心裡其實還是挺高興的,怎麼說呢,上次拍完那場戲,他們單獨在房間也呆了有一段時間,當時她一點也沒意識到別人會誤會什麼,但今天她有了這方面的意識,那也就是說,她上心了。
鹿熹原本就有種啞口無言感,又看到他上揚起來的嘴角,以為他在揶揄自己,乾脆不理他了,穿上拖鞋便準備自己先出去。
沈為清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腕。
鹿熹被迫停下來,他還坐在床沿上,微抬頭看著自己,眼眸深邃地讓她有些心慌,她下意識地掙了下手腕,「你幹嘛?」
沈為清看著她肩頭兩根細細的吊帶,肩膀上曖昧的痕跡,喉結滾動了下,「讓贈贈把襯衫拿過來穿上再出去。」
鹿熹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天氣穿吊帶都很正常,也不需要加襯衫,但下一秒,她似乎反應了過來,甚至隱隱還感覺當時覆蓋在肩膀上溫熱的殘餘感,臉騰一下就燃燒了起來。
下一秒卻也因為角度的原因,她忽然注意到他微微敞開的浴袍,他左邊的鎖骨上有一個很深的牙印,深到甚至有些朝外冒著血絲,鹿熹一瞬間就想起來,是她剛才拍戲的時候咬的,那個時候她有些恍惚,下口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力道,但她真的意識到,自己居然咬的這麼狠。
沈為清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
鹿熹:「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沈為清笑著將浴袍攏了攏,「沒事,不疼。」
鹿熹見狀,下意識伸手將他的浴袍朝外拉了點。
沈為清的睡袍瞬間被她拉露出半個肩膀。
這個畫面讓空氣安靜了好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