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秋生倒沒有錯過沈為清的舉動,心中詫異,這雖然是他第一次跟他合作,但他圈內的那些老夥計們沒少跟他合作,也沒聽他們說過,他會這麼體貼合作的女性演員?
賀秋生倒是隱約嗅到什麼,但又不覺得有些不現實,他也不是一個愛八卦的導演,他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拍好戲。
沈為清在演技方面的授人能力,圈內無人質疑。
賀秋生拋掉腦袋裡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好好教教她。」
賀秋生一出去便看到門神似的守在門口的贈贈他們,「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大壯連忙欸了一聲。
賀秋生出去之後,休息室就只剩他們兩人。
鹿熹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小聲道:「謝謝沈老師。」
沈為清斂了斂神色,「把冰沙吃了,我帶你把戲過一過。」
「沈老師您直接帶我……」
沈為清截了她的話,「化了就不好吃了。」
鹿熹低頭看了眼杯裡晶瑩剔透的冰沙,還是捏著勺子挖了冰沙放進嘴裡。
沈為清坐在鹿熹的對面。
「你覺得舒遙是什麼樣的人?」
鹿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問自己,但還是將自己對這個角色的見解告訴他。
舒遙是悲觀的,抑鬱的,她筆下的世界多燦爛,她自己的世界就有多灰暗,她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別人進不去,她也出不去,久而久之,她將自己束縛的透不過氣來,這樣的窒息讓她對生活越來越厭倦。
沈為清看著她,「在沒有遇到傅錚之前,舒遙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鹿熹想了會,「平淡又無趣。」
「但卻是安逸的不是嗎?」沈為清反問。
鹿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沒有說話。
沈為清繼續道:「舒遙的生活平淡無趣,卻也安逸,但在她這樣的平淡安逸的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用木倉指著腦袋,稍微有一丁點的差池,她的腦袋會被木倉打穿,她雖然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對生活沒有什麼渴望,也想多次結束自己,但自我傷害跟他人的蓄意傷害是不同的,她的表情不應該那麼平淡無畏,至少在這次威脅中,不應該是這樣的狀態。」
沈為清帶著鹿熹順了一個多小時,看著她一次次的浸入角色,又從角色中剝離,最後到底還是將她的問題給糾正了過來。
後面的拍攝,鹿熹進行的很順利。
王製片回頭看了眼站在他身後的沈為清,「不愧是沈老師,教人就是厲害。」
沈為清笑著朝他搖搖頭,重新看向鏡頭裡的鹿熹,雖然她在表演中的問題被糾正了過來,但他總覺得還是有點不太對勁,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他暫時還說不上來。
……
下戲之後,鹿熹接到了陶然的電話。
「今天的事,贈贈跟我說了,被導演罵了?」
鹿熹低頭嗯了一聲。
「跟導演表示抱歉了嗎?」
鹿熹:「還沒有。」
「我讓贈贈訂了飯後水果,晚飯的時候你親自送過去知道嗎?」
鹿熹點頭,「知道了。」
「我聽贈贈說,沈老師在劇組很照顧你,之前一直帶你練木倉,今天還幫你解圍帶你順戲?」
鹿熹抬頭朝導演組那邊的沈為清看了一眼,「嗯,沈老師人很好。」
陶然笑了笑,「沈老師是圈內年輕人都值得學習的前輩,你跟他合作下來,一定能學到很多,等過段時間,我把這邊的事情忙完就過來看你,順便請沈老師吃飯,感謝他對你的照顧。」
陶然沒有想讓鹿熹單獨請沈老師吃飯,畢竟兩人的咖位在這裡,又是年輕男女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