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嚴寒下炗的動物……”
簫雄仰目望著那蒼茫而荒蕪的大地,心中頗為震動,果然是如同石頭一樣的種族啊,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生存,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因為嚴寒和食物,每一年冬天,都會有大量的西荒妖族凍死……”
拓跋巧雲的聲音裡充滿著一股悲天憫人的情緒,讓簫雄的心情一時間也頗為黯然,為西荒妖族的悲慘生活而產生同情之心。
一路行徑,越發的荒蕪,卻始終未見人煙,簫雄展目四望,轉頭苦笑道:“今天看樣子只有露宿荒野了……”
拓跋巧雲輕輕點頭,臉上並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用一種嘆息的聲音道:“這才是西荒妖族過的生活。”
簫雄正要說話,卻陡然回過頭,望著遠處,低聲喝道:“有人!”
拓跋巧雲迅速的回到了車廂中,放下了窗簾,簫雄則平靜的駕著馬車,側面的山路上一個人影緩緩的走近。
等到簫雄看清楚這個逐漸走近的男人時,心中更是一震。
這是一個身高足足有著兩米的粗壯男人,渾身穿著一件無比單薄的衣服,甚至在褲腳和袖口等位置都已經被磨損得不成樣子,寒風夾雜著飛雪向著他那敞開的衣襟裡灌去,但是他卻似乎絲毫不覺得寒冷。
他的頭髮亂糟糟的,用一根不知道什麼藤蔓隨便的這般纏繞了起來,一臉的鬍渣子,這麼冷的天氣,他竟然赤著雙腳,就這般踩著雪地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他的雙眼並不明亮,甚至說帶著幾分陰鬱,顯得有些沉寂,在他的腰上卻橫著一柄讓人望而生畏的黑色大劍,那大劍至少有二十公分寬,一米七八的長度,鋒利的刃口透露著比著天氣還要寒冷幾分的寒氣。
那男人看上去大約三十來歲,緊緊抿著的嘴唇,顯示著此人似乎並不想和簫雄交談,他只是看了簫雄一眼,便又邁步向前走去,卻是和簫雄等人同個方向。
雖然只是一眼,但是簫雄卻仿若看到了一道閃電掠過,那一眼的犀利,就像是劍芒一般,給人一種摧毀一切的感覺。
這個男人,很強!
道路上鋪滿了白雪,馬車行進也並不快,以至於這男人和馬車總是差不多的速度在前行著,看著那男人一步一個腳印的在前方走著,簫雄心中充滿了佩服。
如此寒冷的天氣,竟然穿著如此單薄的衣服,赤著雙足在雪地行走,這需要多大的毅力。
知曉西荒妖族這個特殊的存在開始,簫雄對西荒妖族這個地方,便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情,或許是一種敬佩,又或者是一種憐惜,糅合在一起,當看著這個在雪地上默默行走的漢子時,簫雄終忍不住主動打了招呼。
“這位大哥,既然遇見,也是有緣,不如來車轅上坐坐吧?”
那男人的腳步微微頓了一頓,卻並沒有停止,簫雄看著對方不搭理自己,卻也不失望,繼續叫道:“反正都是同行,閣下又何必這般生分呢,大家坐著喝幾口酒,驅驅寒……”
那男人停住了腳步,轉過頭,認真的看著簫雄道:“你有酒?”
簫雄看男人終於肯搭理自己,心中不由一喜,從血界空間中拿出了一小罈美酒,放在車轅上,笑道:“酒,很多,管夠。”
那男人盯著美酒半晌,輕聲叫道:“好,我來。”
隨著男人的聲音,簫雄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原本站在雪地上的男人已經坐在了車轅之上,坐在了簫雄的旁邊,那把泛著森寒的大劍就近在咫尺,簫雄吃了一驚,好快的身法!
“閣下好快的身法!”
簫雄隨口讚了一句,將那罈美酒打了開來,一股酒香已經從罈子裡飄了出來,簫雄直接將罈子遞給了男人笑道:“若是不嫌棄,便就著罈子喝吧。”
男人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