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沒看獵人日報嗎?”胡花嬌在飛機上由新聞識破林天來的身分。
當時老怪只瞄了一眼,他對報紙沒多大興趣,對老一輩的獵板者而言,總是覺得年輕人功夫不去練,一天到晚淨搞些有的沒的,實在浪費時間。
胡花嬌嘟著嘴,對老怪輕蔑的態度很不以為然,老怪只好嘻嘻地陪笑,怎麼說這個徒弟也是他的心頭肉,老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足了這個學生。
其實水象分會大張旗鼓迎接會長歸國的動作,不用看報也知道怎麼回事。
“那人便是末萊恩會長,他身旁的是白靈小姐吧,”胡花嬌邊看邊說,”這個林天來和白靈小姐真是親暱,呵……小人物上天堂了,麻雀變鳳凰哩。”
老怪一聽到白靈兩個字,連忙把胡花嬌拉到一旁,他那時拋了馬克獨個逃生,料想在黑洗卡及飯粒卡的劫掠下,幻水世界一定會完蛋,而白靈必定也凶多吉少;這一年多來,他東躲西藏,根本不清楚白靈平安無事。
他遠遠地眺望了下那美麗的公主,心中一陣刺痛,要不是遇上王森的傳人,壞了他的好事,那也許這個俏公主便會成了自己豢養的寵物哩!
即便對方不認識他,罪惡感也讓他心裡有鬼,老怪拉著胡花嬌連忙開溜。
林天來等人受到水象分會極高規格的對待,末萊恩把整個紐約幾乎翻了一層土,排場之大,比接待一國元首猶有過之,現在林天來才赫然發現,原來這個會長到臺灣真算是低調到不行。
末萊恩不像畢許,他對所謂政治聯姻看得不是那麼重,也許和末萊恩的出身有些許關係吧,他由一個碼頭小工人做起的,因為體質特殊,才被一名獵板者發掘出來,外界一直以為末萊恩先生很摳,是個小氣鬼,也許出身低的人,對任何東西都看得很重吧。
末萊恩替女兒及貴客們洗塵,辦了個超級大宴,當然一方面是派頭,另外也算是替女兒做足了面子。
不過很可惜,這種排場讓林天來及趙火炮非常難適應,他們同是鄉下孩子,不要說紐約,連臺北高貴一點的餐廳也去沒幾次。
尤其是趙火炮,打赤膊在路邊攤拉張椅子就坐下來吃飯了,臺灣啤酒不用倒,整瓶拿起來直接灌更是習慣,現在叫他穿西裝、打領帶、喝高階洋酒,還真要他的老命。
水象分會要員紛紛前來敬酒,客套話一起,讓林天來不知如何回答。
“林先生真是英雄出少年,”現在靈卡世界的人,早把林天來傳得像是神一般的人物。”不知道林先生有什麼秘訣方法,可以指點小弟一二嘛?”
說話的人是水象分會的一名中獵人,這人也在獵人日報服務,想利用這個酒會探點風聲。
然而林天來不是很會吹噓的人,應該說他內心是帶點自卑的,也不懂如何結交權貴,所以往往紅著臉沒什麼搭腔,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才好,結結巴巴的無法對答,只有在被逼到牆角時,他才會說兩句話:“呃……我只是,做該做的事而已吧。”
反而是趙火炮酒一下肚便開始膨風起來,大嗓門一開:“哈!我這個同協是很強沒錯,但是我更是了不起啊!”
這裡的水象分會靈卡獵人雖然大半是因白靈,而想目睹這個林天來是何方神聖,但也有不少是被獵人日報的報導吸引而來,現在趙火炮一吹,還真有不少人被這兩個神秘的東方人所吸引。
“呵呵……”趙火炮慣有的傻笑,”不是我吹牛,我升得比我同協還快哩,什麼初獵圈制,我都嘛咻——一下子就飛過去了。”
他亮了亮PDA,七級下獵人,多少跨不過門坎的靈卡獵人嘔啊,”這真是沒天良,要說那個叫林天來的,也許是會長的幫忙,讓他靈能大增還有道理;這個趙什麼炮的,是哪根蔥啊。”
高貴的靈卡獵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