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找我,她與我八竿子打不著,英雄救美的事還是留給各位吧!”這種違心的推辭讓我多少有點難過,我曾多次向自己強調---她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可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在注意著她,很可能從內心深處對她有好感,而不敢有深入的想法,更不敢承認。
熊輝緊蹙著眉毛,對我的推辭有點生氣。“別忘了布安娜說你是個不簡單的人,關鍵時刻就應該拿出點爺們氣概!”
“對呀,這個主角非你莫屬!”李建明惡作劇般地附和道。
我深知這個提議的荒唐性---根本沒有實現的機會,但是我不能說出來,而是故作痛苦狀地說:“聽從你們的吩咐咯!”
我們喝了很多啤酒,都在為那個幼稚、荒唐可笑的計劃而興奮不已,彷彿他們幾個的英雄氣概將在這個計劃中展現出來。朱幹甚至興奮得敲碎了桌子上的玻璃,老闆不得不驅趕我們離開。
晚上我睡得很好,腦袋裡竟然沒有出現那雙眼睛和大人教訓小孩的場景,我想這多半是因為酒精的麻痺作用,或者是因為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擁有這雙眼睛的主人,所以它變得不再神秘。
接下來的三天裡,我們都沒有見到過布安娜,鮑燕舞動用所有的訊息來源也沒有得到布安娜缺席的原因,熊輝找到系主任打聽也是失望而歸,我也多次地到那間舞蹈訓練室,可再沒有看到那張雕塑般的臉龐。我變得擔心起來,再次將那天晚上的情景回憶了一遍,竟然懷疑其那個神秘的影子來!可又覺得不像,那個影子不知道隱藏在她周圍有多長時間了,如果對她不利,不幸應該早就發生。
期間我也碰到過釘子頭,那晚的教訓一點都沒有使他收斂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狀態,只是跟在他身邊的那個打扮時髦的女孩曾關注我很久,她看我的眼神讓我捉摸不透,有幾分讚許,也有幾分憂鬱。
自從有了那個荒唐可笑的計劃之後,當然他們並不認為荒唐,我們幾個在一起的時間多起來,除了上課的時候由於選的課時不同不得不分開外,其他的時間都在一起談論布安娜的事情。但這種談論一天比一天減少,到第三那天的時候他們幾乎都喪失了原來的激情。
週五的時候,我開始變得平靜起來,集中所有的精力,儘量做到心無雜念,因為晚上華梗教授在科技館有講座。我平靜甚至帶幾分冷酷的表情讓熊輝很是詫異,他百般盤問,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猴子,你冷漠的眼神幾乎讓我認不出來你了!”他刻意壓制著音調,生怕哪一句話刺激了我的神經。
“是嗎?”我很想輕鬆起來,可冷漠的語調讓我自己都感到陌生,“也許,今天的天氣太讓我壓抑了。”我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窗外正飄灑著毛毛細雨,溼潤的風給人一種留戀殘冬的春寒。
“哦,這裡下雨的時間很多,現在才剛剛開始,四月份才真正地進入雨季。今晚你有其他安排嗎,我們幾個打算去泡吧-----興許還能碰到幾個美女!”熊輝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乜斜著眼睛朝我笑笑。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泯滅保護布安娜的興奮轉而將興趣轉到別的女孩,但是無論今晚有多麼重要的事情我都不能放棄那堂講座。
“今晚可能----不行!”加上一個不確定的“可能”要比直接拒絕他友好得多。
熊輝詫異地睜大眼睛問:“你真的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去泡吧嗎?還像前幾天那樣獨自呆在住宿的地方?那樣會讓你變成宅男,會讓你-----失去朋友。”
“不是,今晚有個講座,我非常想去聽聽。要不,明晚,明晚我請大家泡吧。”我朝他歉意地笑笑。
“好吧!”他轉動手中的油筆,很滿意地說,“明晚一定喲!”
我專心聽講的姿態似乎傳染給了熊輝,他竟然也很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