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段天愣住,雙眼處於呆滯之中,一直以來村長都是他們的精神領袖,現在村長說就走,讓他頓時心灰意冷,塵元和塵光與他情同手足,是不會欺騙他,如此一說,村長的死,便是事實。
“那村長葬在哪裡了?”過了好一會兒,段天才問了這一句。
塵光道:“村長就葬在港口的村頭上!”
“帶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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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人三人沉默不語,到了村長的墓地之後,段天彷彿失去了魂兒一般,跪在村長的墓碑之前久久不起,塵光和塵元深知段天的脾氣,想要勸他,卻又沒有說出口。
過了好久,等到天色不早了,段天才艱難地站起身,他沒有流淚,不知為何,越是傷心的事兒,卻越讓人流不出淚水。那種心情,彷彿心臟被針刺穿,用線穿透,掛在風中不斷地搖擺,不只是痛,而且更加的空,彷彿生命之中再也沒有值得他去奮鬥的東西,一切失去了奮鬥的意義,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好在段天心智堅毅,並沒有走入消極之中,只見他慢慢轉過身,道:“二位大哥,我段天活了大半輩子能夠結識兩位大哥,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我對二位曾經說過,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是我的好哥哥!”
塵光一愣,大呼道:“段兄弟,你在說什麼混話呢?村長的死大家都很傷心,你沒必要想不開啊!”塵光是誤會段天想不開尋短見。
段天忙道:“大哥,你誤會我了,我只是想要立即返回帝都,給村長帶回來他最喜歡的百花釀!這是村長生前最喜歡喝的酒。”百花釀,顧名思義,用百種花朵做料,釀製而成,技藝複雜,工序更是繁瑣,只有帝都繁華之地才會有人制作。
段天接著道:“村長他待我如同親生,這次就讓我盡一點心意吧。”
一旦段天決定了的事情,就很難改變。塵元和塵光聞言,只好同時點頭。
這時段天再次道:“那二位哥哥保重,我這就走了!”
塵光驚訝道:“段兄弟,你怎麼可以這樣,留下一晚,明日再走也不遲啊!”
可是段天報恩心切,村長在世之時,段天一直沒有機會報答他的恩情,現在村長死了,他也不能全力做一些事情,這讓他如何安心。段天決然道:“大哥不要留我了,我心意已決!”
塵光聞言,只好嘆了口氣,道:“也罷!段兄弟,你想要去也行,我這個做哥哥,沒什麼東西送你,就把這個隨身攜帶的護身符送給你吧,你先別拒絕,為兄會生氣的!這東西雖不值錢,但也算是代表了為兄的心意,你拿著吧!”
段天想要拒絕,卻被塵光堵了回去,只好伸出手接住那隻小巧的護身符,將它放入懷中。然後段天說道:“那段某就此告辭,塵元兄保重。”塵元在這個時候特別寡言少語,段天只是對著他施了一禮,便轉身離去,消失在漸漸降臨的夜幕之中。
“你說段兄弟這次去帝都,是不是真的去拿百花釀!”塵光問道。
塵元皺眉道:“以我對他的瞭解,恐怕很難說,村長一生只有一個仇家,而且這個仇家還在帝都,如果他不是去拿百花釀,那必然是去尋仇!”
塵光恍然大悟,氣道:“唉呀,你怎麼不早說!你這個糊塗蟲啊!”
塵元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段兄弟那性子,我說了又能怎麼樣?他還是會去的!”
塵光氣得一甩手,不知道要說什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