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司徒銘都如坐針氈,好不容易馬車停了,才一溜煙的下車跑掉了,好像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慢了一會兒,就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一般。
宋煙看了看司徒銘跑掉的背影,只淡淡的皺了眉,眼神中有疑惑。但也沒有說什麼,起身朝著一處莊園走去。
進門的時候,宋煙就看到,翠兒站在門口。
丫頭一見到是她,連忙就迎了過來。“姑娘你可來了,公子等了許久了。”
聽的出來翠兒的語氣很歡樂,宋煙點頭就跟了上去。
既然翠兒在這裡,那玉淵定然也在這裡了。
“玉公子怎麼樣了?”繞過曲曲折折的小道,宋煙看著滿園的景緻,心思終於放開了一點,問著前方的翠兒。
翠兒一邊往前走,一邊說著,“公子的毒已經開始蔓延了,而且公子似乎不是很打算自己治療。姑娘這次來了,可得好好地勸一下我家公子。”
說道這裡,宋煙一下就皺眉,“怎麼會?”
“姑娘你不知道,公子以前曾經發過誓言,是以在誓言沒有破開的之前是堅決不會給自己醫治的。”提到這裡,翠兒也是滿臉的無奈。
“就算生命垂為也這樣嗎?”
“是的。”翠兒的回答,鏗鏘有力,一點都不遲疑。
卻讓宋煙疑惑了……
到底是怎麼樣的誓言,會讓人就算是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疑惑間,翠兒已經將宋煙帶到一間屋子前,身後推開房門,又對著宋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宋煙見此,也就邁步進去了。
翠兒卻沒有進來。
一步步的朝著屋內走去,一股淡淡的薰香縈繞在周身,舒服的女子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再往裡,入目就是一個寬闊的空間,四周有白濛濛的帳子。似乎房間裡的窗戶都開著,外間灌進來的風將帳子吹的撩撥起來,在房間中漫卷。
撥開帳子,宋煙一眼就看到那一身白衣的男子。
玉淵一手執著一本書卷,一手負在身後,頎長的身形落在窗前,整個人看起來很是飄逸。
宋煙展顏,走過去。“公子今日可好些了?”
語氣裡透著些許的高興和放心。
一直到來的時候,宋煙想過種種慘烈的跡象,或者又像前一天一樣,玉淵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虛弱的好像一眨眼間就會沒了呼吸。
可如今……
眼前這個飄逸的好像是從畫卷中走出來的男子,一點都看不出來病態。
就算是慎重劇毒,也是這般的瀟灑。
估計,也就只有玉淵能做到這般了吧?
想著,女子又勾了唇角,臉頰上的線條一下子就柔和起來。
玉淵轉過來身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女子這般溫和的笑,於是開口,“你想好了?”
開口沒有客氣的詢問,只有最直接的問題。
宋煙知道他是在問報仇的事情,當下也不遲疑,走過去為玉淵倒了杯茶,慢慢說道,“想好了。我留在那兒,被誰害死了也沒有人知道。多冤枉啊,還不如來跟著你,至少也沒有人趕傷我。”
話說的很輕,好像是在開玩笑一般,宋煙臉上是笑容,說的很俏皮。
如果說司徒銘現在進來,看到這樣的宋煙,肯定會仰天長嘆。為何面對不同人的人,待遇差別這麼大?
接過茶,玉淵淺淺的泯了一口,對上女子的眼,笑的寵溺,“恩。不過這次,估計要你來保護我了。”
說的頗為無奈,卻讓宋煙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去。
往日裡見著玉淵,總覺得是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只要有他在,似乎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