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抓著我的手腕,一波波可怕的熱浪侵上我的身體,逃避,不可能,躲閃,也無路。
掌心一動,我運起全身的功力,狠狠的印上她的丹田……
那熱浪,瞬間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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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從扭曲變形慢慢變為呆滯
她的眼睛,漸漸迷離
人影,從我身前緩緩萎頓,倒落在地。
“霓裳!”
“霓裳!”
“少主!”
爹孃和流波同時落在我的身邊,關切的抓上我的手,“怎麼樣?有沒有事?”
我很慢的搖了下頭,此時憋在胸間的一口氣才吐了出來,側臉看著孃親關切的表情,苦笑著,“娘,我廢了她的武功。”
在那一瞬間,我沒有其他任何的路可走,也沒有辦法躲閃,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震散她的丹田,廢了她的武功,任何招式與內功也就不再可行。
我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但是心頭多少還是難受著的。
結束了,所有的一切。
恩怨情仇,神族種種,應該塵埃落定了吧。
收拾殘局
“我不信我的女兒會自大到不防後手。”孃親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瞭然,“在敵人沒有被完全制住前只有沒經驗的人才會被反壓制,你說是嗎?”
我躲閃著孃親的目光,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苦笑著。
“有些打算,是在心中權衡了很久的吧?”她沒有責怪我的意思,只是那笑臉壞壞的,“有太多要在意的,只能選擇最輕的來交待下就行了。”
低垂著臉,不知如何回答。
我不敢殺任靈羽,有太多太多的原因。
有月棲的原因,因為面前地上的這個女人,終究是他的娘。
有神族的原因,任靈羽再是謀奪族長之位,她為神族還是盡心盡力的。
也有孃親的原因,她再壞,再對不起爹爹,她還是我孃的妹妹,如果我娘和我一樣優柔寡斷重情的話,她也是不願看到任靈羽死的。
還有一個原因……
我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向不遠處,那個躺在地上滿身鮮血的人。
輕輕握了握手,他殘留的溫度彷彿還在指尖,心頭有些莫名的傷感。
爹爹笑看著孃親,“幻羽,現在似乎不是盤問對和錯的時候吧,還有人等著你救呢。”
孃親一聲驚呼,抓著我的手握了握,衝向莫滄溟的身邊,“流波,快,給我把他送到房裡去。”
流波給我一個溫馨的微笑,跟在孃親的身邊大步去了,我也想跟去,可是……
“呼啦……”一群人將我堵在了中間,各種聲音充斥了我的耳朵。
“少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和長老會交待一下?”
“天吶,神族二十年,終於有主人了,天見可憐啊……”
“少主,現在這些事情該如何處理?”
七嘴八舌的聲音繞的我頭都暈了,目光可憐的轉向爹爹的方向,手指拽拽爹的袖子,“爹,這族長是孃親的,我不好亂做決定。”
爹爹平和的笑容展露,微搖了下頭,“看看你娘給了你什麼。”
娘給了我什麼?
剛才的混亂讓我一直忘記低頭,此刻才反應過來掌心中還握著個冰冰涼涼如石似玉的東西。
低頭定睛,又忽然驚訝的抬了起來,“爹,這,這是族長令?”
那個雪白如玉,溫潤清涼的東西,上面雕刻著飛龍在天的圖案,不正是數次出現在娘手中的族長令又是什麼?
爹爹含笑,從懷中掏出另外一枚‘血印符’放到我的手心中,“四枚‘血印符’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