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都在這個瞬間黑暗下來。
她一個想到可以求救的人是蘇可,於是十萬火急地把她招了過來。到底是局外人,蘇可比林婉要冷靜許多,她看了信以後馬上找去物業處,要求保安把當他的監控錄影調出來,林婉手軟腳軟地跟著她後面,看她指手畫腳地跟保安交涉,眼前一陣陣花,再也支撐不住,拖著疲憊的腳步一個人悄悄回到家裡去了。
秋天的下午已經有了陣陣寒意,她有孕在身,只覺得全身冷,抱著靠枕也還是冷,只好走去臥室把一床薄毯子拿了出來擁在身上。過了一會,蘇可氣鼓鼓地上來:“你們樓下保安不給我看資料,說要公安局的人來了才行,我大鬧了一通,把經歷叫過來才讓看了。”
林婉不報希望地抬起頭:“看到是什麼人投的信麼?”
蘇可垂頭喪氣地說:“是個小孩子塞到信筒裡的,估計是收了人家錢被唆使。”
“我就知道不會有結果,人家既然擺明了來勒索,又怎麼會留下痕跡?”林婉看看蘇可,有些歉意地道:“我知道你這兩年雖然賺了點錢,但是要應付那邊的學費和生活費還是很吃力,所以本來想那筆錢給你的,現在可能不行了……”
蘇可不可思議地瞪著她:“你不會想給那人錢吧?”
“不然怎麼辦?”
“你瘋了,這種事情是沒有止境的!不行,得報警!”
林婉瞪大眼睛:“現在報警?不可以!”
“那最起碼也要告訴董翼!”
林婉已然方寸盡失,心煩意亂地道:“再讓我想想。”
“還想什麼想啊!你現在哪裡有時間可以想!他總會知道的……”
“我知道他總會知道,我也知道我遲早要坐牢,可是能跟他好好過一天日子算一天,這日子不多了……”她咬了咬嘴唇,心中那股澀得讓人流淚的感覺又湧了上來:“每天看著他,我真是捨不得……你不明白我有多珍惜現在的日子,就像一個被醫生宣佈已經得了癌症末期的病人,每天都是最珍貴的。”
她抬起眼看著蘇可道:“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蘇可,我想不明白,不是說好人有好報麼?我沒做過壞事,可是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我?”
蘇可無法回答她,沉默一會突然道:“你去打個電話!”
“給誰?”
“唐進!”
林婉怔了怔:“為什麼?”
“勒索你的人不是說那晚上的事他都看到了麼?那他肯定也看見唐進了,你去問他有沒有收到勒索信。”
林婉想了想,覺得不無道理,依言撥了電話過去,電話卻無人接聽,自動轉進了留言信箱,她又打去他的公司,前臺小姐用甜美的聲音告訴她:“唐總出差了,請問哪位找?”
林婉支吾一陣,把電話掛了。
蘇可憤然道:“怎麼這麼巧?你被勒索他就出差,等他回了電話,你找個時間跟他當面鑼背面鼓的說清楚!”
林婉嘆了口氣,伸手在肚子上摸了一下,意態消沉地說:“說清楚又怎麼樣?如果不是還有這個孩子,我真不知道自己還活著幹什麼,什麼事情都被我越弄越糟,而且根本已經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看她這樣消沉的樣子,蘇可不忍心再說責備的話,只好安慰了她一陣,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場:錢是絕不能給的,這種與虎謀皮的事做不得,另外一定要把事情告訴董翼。
她走了以後,林婉痴痴傻傻地望著陽臺上的白色鞦韆,那張秋千還是他們剛結婚的時候買的,設計得很精巧,因為搖起來總是晃晃悠悠,所以董翼對林婉邀請他一起坐上去的想